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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榮!
中,dora1,3900點!”
南彥指尖輕顫,剛剛打出去的六索,給僧我放了一炮。
看著僧我前兩巡打出來的四索,他目光微沉。
不是聽邊三索,而是坎六索。
打四索放棄兩麵,聽一個坎張。
就好像他完全洞察了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打,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等著自己入局。
距離上次直擊僧我一個莊家倍滿之後,僧我的做牌路數突然間古怪了起來。
短短的幾個小局裡,自己竟然連續被僧我點和。
而這已經是第三次放銃了。
雖說都不是什麼大牌,但是連續的直擊,也讓點數很快減少了一萬多。
儘管現在南彥的點數仍舊是僧我的兩倍有餘,可明顯感覺到牌局之中呈現了幾許異樣。
“怎麼回事?南夢彥這家夥直擊到那老頭以後就飄了,竟然連續點了那家夥的銃張三次!怎麼搞的!”
堂島月看到這一幕,急的不行。
這家夥,在之前的比賽裡可是號稱放銃率最低的選手,結果跟這個老頭的一場友誼賽上,竟然放銃了這麼多次,還是連續性的!
光這幾次的放銃,差不多等於南夢彥之前縣級賽上非送胡性質點炮的總和了。
“有點奇怪。”
南浦數繪也不免沉吟起來。
之前的比賽裡,她也想過直擊南夢彥,但不管怎麼設局,都會被他輕易給避開。
他的防守意識相當恐怖,想要用正常的手段直擊到南夢彥非常困難,很多時候你都要去精心算計,才能找到擊中他的可能性。
但是這幾局裡,那位關西的大佬,竟然就這麼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好似打網絡麻將的姿態,輕易便直擊到了南彥。
儘管點數都不算大。
可這樣連續的直擊,依舊是相當少見的。
就算是在場的其他人坐在場上,被直擊到一次之後都會百倍防範,更何況還是以防守著稱的南彥。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而且南彥放銃放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說是過於隨意。
不應該啊。
這不應該是南夢彥會出現的情況。
就連一旁的水無月和也此刻也不明所以。
南夢彥這幾局的表現很奇怪,放銃放的太過自然,就仿佛是在給對麵送胡一樣。
但顯然南夢彥不會做這種事情,這家夥不喜歡做那種風險太大的舉動。
所以隻要感受到了危險,他就會開始選擇防守,之前的對局裡麵和也就感受過南彥的慎重,這家夥不會那麼輕易就給對手機會的。
出現這樣的局麵,顯然是僧我三威動用了某種連南彥也察覺不到的柄權。
如果南夢彥無法發現僧我動用了何種手段,那麼他接下來恐怕會不斷放銃,直到發現為止。
作為旁觀人。
和也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幾局南彥打的都沒有太大問題,在第二次放銃的那個小局裡,南彥明顯是想要改變自己的進攻節奏,然而最後還是被僧我拿捏住了,放了個發財。
至於第三次放銃,更是顯得平平無奇,就仿佛是僧我設下了陷阱,等著南彥故意去鑽,而南彥還真就一下紮進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能看出來哪裡不對勁麼?”
和也觀察了許久也得不出結論,便隻好稍微鬆口,問了旁邊的幾位白道人士。
他確實高傲狂妄,但也知道這種秉性用在這裡毫無意義。
人類的視野有時候是非常短淺的,容易被一葉障目。
他作為黑暗麻雀士,大多數時候想法還是與黒道無異,有些角度他怎麼都看不出來,或許彆人一眼可知。
“看不出”
蒲原智美等人都搖了搖頭。
主要是南彥的這幾次放銃,如果放在彆人身上,感覺相當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隻是因為放銃的人是南彥,才顯得十分莫名。
和也暗嘖一聲,目光緊鎖在牌局之中,妄圖看穿僧我連續直擊南彥的玄妙。
而這時.
“我感覺,僧我好像對南彥前輩相當了解的樣子。”
井川博之沉吟了半晌後,還是開口說出自己的感覺。
遵循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井川認為還是有必要說出來。
這其中的古怪,應該和自己的感覺有些關係。
“了解南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堂島月攤了攤手,“這老頭不是一直在調查南彥麼?他肯定非常了解南夢彥的身世背景之類的,所以這簡直不要太正常!”
結果堂島月剛說完,就被和也瞪了一眼。
“你接著說。”
和也敏銳的感覺到,井川的話應該是有一定參考意義的。
畢竟能感覺到他對南夢彥相當崇拜,對南彥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更多。
“怎麼說呢?”
井川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道:“我感覺僧我對南彥的了解,不是基於手下呈遞上來的報告,而是類似於朋友之間的理解,不隻局限於書麵中的隻言片語,更像是知己的那種情感和思想的共鳴!”
“這怎麼可能!”
堂島月第一個覺得扯淡,“彆的不說,光僧我這個歲數,你覺得一個七老八十的人,能夠跟一個十幾歲的小男生產生思想的共鳴,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兩人都不是一個時代的!
就她這樣十六七歲的少女,跟自己二三十歲的堂哥都有著嚴重的代溝,更彆提僧我還是經曆過戰爭歲月的老人。
他們的思考方式,注定大不相同。
彆說歲月帶來的差距,就算同一片天地之下的同齡人,也會因為宗教、國家的不同,經曆的教育、吸收的知識以及娛樂方式的差彆,在思想上產生堪稱恐怖的鴻溝。
就連他們這些同齡人的麻雀士,你看有幾個人能夠產生思想的共鳴。
這簡直就不合常理!
“不,我還是覺得是這樣。”
井川接著開口,“那位老者,這幾次的直擊,似乎都是掌握了南彥前輩的做牌習慣、思考方式、行為邏輯
比如之前的發財直擊,放棄碰掉鈴木前輩的發財直接聽牌,而是選擇雙碰的牌型聽一個絕張發財,這明顯是利用了南彥前輩對發財的厭惡。
那次的直擊並不是在等待牌型的改良,是利用到了南彥前輩的喜好和習慣!
還有之前的六索直擊,這次的直擊應該是南彥前輩的一次試探手,老者碰掉紅中打出四索就大概率確定聽牌,在對方牌型不大的情況下,手裡浮牌三六索都有被直擊的可能性,就算放銃,也能一窺對手的手牌信息,所以值得一試。
在南彥前輩看來,六索的危險性要遠低於三索,畢竟南彥前輩利用三索直擊對手的次數也不少,善用火攻者,亦是善於防守火攻的謀士。
所以最後他選擇打出了六索,這才被對手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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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那位老者完全是站在南彥前輩的思考路徑,在這之中設下埋伏,所以看起來南彥前輩放銃就顯得格外自然!”
此前井川經常和南彥一起通宵打網麻,還經曆過黑暗麻將、白道比賽,作為朋友,他對南彥的一些習慣自然是相當了解的。
但就算是知道這些習慣,你也很難通過這方麵去設計。
這裡就有了猜疑鏈。
即南彥前輩知道你知道他的習慣。
所以你想算計的時候,也會被對方所察覺。
但這個老者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好像完全代入了南彥前輩的思考方式,並且比後者還要多一重!
因此。
這之後的直擊,看起來就像是南彥前輩主動跳進去的。
聽到這番話,和也才恍然大悟。
結合此前僧我對於手下親信背叛的歎氣和反思,他瞬間明白了什麼。
僧我恐怕是得到了某種力量,與他口中的鷲巢老先生類似的力量。
按照僧我的說法,鷲巢的手下從無一人背叛,這在黒道之中,確實是不多見的。
所以其能力,恐怕也是類似於看穿人心的柄權!
聽到了井川的分析,僧我目光露出幾分讚許之色。
本以為還要再久一點才會被發現,沒想到已經有人提前公布了答案。
這個叫井川博之的年輕人,天賦也實屬不差,其未來的感知力恐怕比起安野清都要厲害不少,也是塊不錯的璞玉。
沒想到追隨南夢彥的這些白道人士中,居然還有這等人存在。
“看來已經有人看出來了。”
僧我像老者向小輩傳授經驗一般,對南彥循循道來:“伱應該也知道,那位鷲巢老先生招募而來的手下,從無一人背叛於他。
之所以無人會叛變,是因為他掌握著名為‘通感’的柄權。
鷲巢岩當年作為霓虹警局的高層,他曾預見了十一區即將淪為廢墟,身處於那種亂世之下,各種罪孽由此而滋生。
而他的通感之能,曾被他用於解決犯罪。
簡單來說,利用通感的能力,他能以罪犯的思維邏輯解構一切罪行,任何犯罪行為,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在當年,他的破案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這個能力,可以幫他辨彆他人的善惡,掌握他人的一切行動邏輯和出招方向,而用在麻將之上,這個能力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而老夫我,便繼承了這個柄權。”
“原來如此。”
南彥點點頭。
確實有這種感覺。
有一種自己不管怎麼思考,對方都要比自己思考的更高一重。
通感
也就是說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對方的感知籠罩之內。
或者說,我現在的想法,便是對方的想法,但僧我隻要比自己多考慮一重,便對自己形成完全碾壓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