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五三木鬆在見到南彥的那一刻,卻主動站了起來。
明明南彥的氣質相當平和,可又為什麼他會提出如此好戰的請求。
很快就得出了南彥最有可能的手牌狀態。
真是可笑,這麼弱小的能力,居然會被她視為珍寶,實在是無聊至極,
“口米娜賽,自摸啦————!!!”
“這個能力,叫做‘第一次的幸運’,隻要是場上第一個立直,必定能夠一發自摸,並且必定能夠中一張裡寶牌。
這個世界的審美,似乎有些奇怪。
一雙眼眸如往常一般炯然有神,沒有任何渾濁,顯得堅韌不拔,但是隱藏在這雙‘星目’之上的劍眉,已然凝聚著一股肅殺之氣。
兩人之間的親情,注定完蛋!
所以她才來這邊,找自己哥哥和鈴木淵。
紅色代表著肅殺,是進攻的信號!
東四局,七五三木夏的莊家很快被南彥自摸的混全帶幺九下掉。
才在第六巡。
七五三木夏朝兩人說道。
好在人類對於麻將的美學還算正常,這也是七五三木夏一直在堅持打麻將的理由,至少她和正常人在麻將牌型上的審美是一致的。
雖說目前南彥沒有被自己的精神攻擊影響到,但按理來說從一個墮落頹廢者搖身一變成為如今長野縣麻將最耀眼的選手,靠他自己必然不可能從泥潭裡爬出來,一定有一位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在拯救他。
他?一表人才?
實話說七五三木夏不是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審美,像是廣為人熟知的明星演員,還有那些當紅的牛郎藝人,在七五三木夏看來不能說醜陋,隻能說很普通的一張臉。
藤白七實確實覺得不可思議。
她沒有直接在這一張麻將桌上開始,而是帶著幾人來到了隔壁的包間。
一旁的七五三木夏則是沒有阻止藤白七實對南彥的嘲諷。
他知道自己妹妹其實不是麵癱或者冷淡,隻是對無聊的普通人比較無感而已,所以她不會向普通人做出太多的表情。
當年奪走這項能力之時,那個女孩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
東二局,在鈴木淵自摸一個莊家四番的七對子之後,藤白七實便繼續開始了她的嘴炮。
“自摸。”
那個拯救南夢彥的人,究竟是他的隊友,還是他的親人?
他的感知也不過是死物而已,不足為懼。
但是南彥這一手,卻讓自己妹妹露出了笑。
然而。
南夢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睚眥必報,簡而言之就是小心眼。
被南彥直擊了個斷幺,藤白忍不住‘嘖’了一聲。
南彥淡淡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你似乎找錯了宣泄的對象。”
在自己妹妹眼裡,他也被視作凡人之流。
當時連藤白也被那小丫頭奶凶的眼神給逗樂了。
這個藤白小姐,說話確實惡心的一批。
“立直,一發,自摸,裡dora1,滿貫!”
同一時間,藤白七實故意用拉長的尾音,宣布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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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七五三木鬆的發言,七五三木夏努力又看了看南彥的臉龐。
她的快樂,她的審美,她內心世界的一切。
譬如一個肉眼可見的邋遢頹廢的男人,你說他是個克製、認真、有著無與倫比的自製力的好男人,那就好比一個表皮腐爛發黴的蘋果,你說它的味道反而更好吃,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實在無法理解。
房間內的竟然是新人王鈴木淵,不過聯想到這就是他們鈴木家的產業,鈴木淵會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都與正常人有些不同。
藤白七實直接碰掉六索,這下,你隻剩下絕張六索了!
然而正當她打算開口譏諷南彥的那一刹那,卻看到南彥流露出一種憐憫般的眼神。
當然,藤白七實也沒有繼續為難南夢柯,畢竟她已經猜到,在失去至情之後,南夢彥終將淪為一個讓妹妹感到陌生的廢人。
藤白七實的瞳孔猛然瞪大。
能買得起名貴手表的人,不是一般的有錢。
儘管這位少年外在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但七五三木夏十分清楚——
聞言,藤白七實不甚為意,在她看來,這是南彥終於頂不住自己的精神攻勢,開始逞口舌之爭了。
南彥就是問候她祖宗十八代,她的心境也能巍然不動。
攻擊一個人本身所造成的傷害,遠遠沒有攻擊他內心最珍惜的感情來得傷害高。
南彥四張北風開杠,翻出一張二筒。
沒有至情之人,感知力再怎麼敏銳,都隻是感受死物的能力罷了,靠著這種能力贏下了預選賽,你看起來似乎很得意?”
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
這一瞬間,七五三木夏看到南彥的手,突然有著人類不可視察的紅光綻放開來。
這明顯不是正常的讀牌所能賦予的能力,一定有感知的加持。
“沒什麼,隻是一點發自內心的感慨。”
對於厲害的麻雀士而言,感知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隻不過南彥的感知力確實非同小可,大多數人的手牌在他眼中,幾乎是透明的存在。
“小事,那就和夏妹妹還有南彥老弟玩一場吧。”
果然,南夢彥是個非常特彆的人。
不僅是七五三木夏,鈴木淵也有些忍俊不禁。
但讓南彥在意是旁邊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性。
她甚至還去看了一下南彥的比賽記錄。
隻見南彥摸牌的那一刻,便已經吐露出了和牌宣言。
“家庭環境的不同,決定了個人性格的差異。
而名貴手表完全就是用來給彆人看的,其主要功能是向彆人展示自己的身價地位。
就像她覺得自己也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卻經常被人誇可愛。
“不愧是長野縣年輕一代的實力選手,確實是一表人才。”
連在遠處觀戰的七五三木鬆,目光都露出一絲驚異。
而且在南彥的莊家回合,藤白七實冷笑一聲,突然放下一根立直棒。
這個男性長相隻能說普通,卻給人一種儒雅淡然的感覺,穿的是商務偏休閒款的服裝,看起來就知道是社會人士,手上帶著一款華美的手表,即便南彥這種不玩表的都能看出來這塊表絕對不便宜。
幾乎是一字一句,用緩慢而又騷氣的語調,吐字清晰地宣布和牌的番數。
她這張臉明明很普通。
更讓藤白七實意外的是,南夢彥居然放棄了七五三木夏緊接著打出來的六索,這是打算自摸炸莊,
“碰!”
所以從小到大,七五三木鬆從未見過夏會對自己露出笑容。
所以在雀魂裡,除了甲亢患者的約瑟夫,最惡心的就是報番又拖又長還很做作的角色。
隨後再一個掠奪的能力發動,腦海裡瞬間進行推演計算。
但問題是。
七五三木夏屬實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這個人。
這是藤白七實嘴炮彆人所掌握的珍貴技巧。
開杠北風外加這個舍牌能夠達成八番,唯一的可能性是南彥手裡有諸多三筒和四索的寶牌。
隨後四人入座,對局正式開始。
而此刻,三索自己手裡有三張,王牌一張,六索她手裡有兩張,彆家手裡不明,南夢彥的這手牌,幾乎和聽邊張沒有區彆,而且牌山上僅存兩張罷了。
七五三木夏看了一眼鈴木淵上一巡打過的一枚二萬,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但是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彆人眼中的女神,不過是土豪哥的玩物。
包括身為哥哥的他。
堂堂大男子漢,居然這麼小家子氣。
而這一瞬間,七五三木夏突然感受到南彥體表的氣質,突然有了轉變。
可惜失去了至情的南夢彥,終究不會再愛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
和車子房子這種相對實用的資產不一樣,手表唯一的功能隻是看時間,可謂華而不實。
“杠!”
南彥輕輕開口。
累計役滿,十三番!
不多也不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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