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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感受到了臼澤塞投來的視線,薄墨初美童真可愛的笑顏之下,隱藏著幾分深深的忌憚。
石戶霞和狩宿巴在比賽前可是專門提醒過她,要小心宮守女子的臼澤塞。
這位女生,貌似擁有克製自己開啟鬼門的能力。
沒記錯的話,此前第一輪的時候,宮守女子的臼澤塞麵對來自衝繩的副將選手銘藰,直接將後者壓製到一次牌都和不出來,整場燒雞。
要知道衝繩可是琉球,其中的土著不乏有來自天朝的上古血脈者,擁有強大能力的麻雀士比比皆是。
尤其是銘藰據說還是個中的佼佼者。
然而這位選手在麵對宮守女子的時候,全程燒雞,一副牌都沒有和出來。
這是非常不合理的。
按照狩宿巴的說法,臼澤塞的體內恐怕擁有著塞神或者岐神的能力,都是民間信仰中消除疫病與災害、阻擋悪神與悪霊的神明。
傳說曾經伊邪那美追殺伊邪那岐,為了躲避妹妹的殺戮,哥哥便用一塊巨岩堵塞住黃泉之門,並成功擋住了伊邪那美的殺意和惡念。
因此古代人們常將一塊巨石放家門口,有將災厄擋在外麵的寓意。
而擁有開啟鬼門能力的自己,完全被臼澤塞所克製了。
不.不!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隻要開啟了鬼門,便勢不可擋!
可本場她迅速碰掉了東風和北風,開啟了表鬼門,並且裡鬼門的風牌也很快落到自己的手裡,距離小四喜隻剩最後一枚字牌了。
然而在被臼澤塞塞住後,直到第十三巡,自己渴望的裡鬼門的南風都不見蹤影。
隻有一枚西風,自己的小四喜恐怕沒辦法聽牌啊。
在北風最強勢的時候,她居然連聽牌都做不到。
明明表鬼門已經被打開了啊,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裡鬼門的魑魅魍魎將會如海水一般將所有人淹沒才對,她們的氣運將會跌落至穀底,沒有辦法依靠自摸來和牌。
所以隻要表鬼門打開,三家氣運被壓製的情況下,她必然能和出役滿!
可結果……
其他家都已經聽牌了,自己還徘徊在一向聽,宛如孤魂野鬼。
可惡的塞神,封印不了南夢彥卻來封印可憐弱小又無辜的我!不帶這樣玩的!
薄墨初美眼角噙著大顆的淚滴,看著臼澤塞淩厲無邊盯防著她的眼神,卻毫無辦法。
隻能吸了吸鼻子,咬緊牙關打出寶牌,給莊家位置的愛宕絹惠放了一炮大的。
在開啟表鬼門之後,雖然三家氣運都被壓製,但其他兩家如果實力足夠強大還有自摸和牌的機會,唯獨莊家即便聽牌了也絕對摸不到。
這和臼澤塞的塞神還不一樣。
至少從之前可以看出南夢彥能打破塞神的封印,可是她對於莊家的壓製,還從未有過例外。
姬鬆的愛宕絹惠,明顯對自己也還有防範之心,說明她也是知道自己能開啟鬼門。
隻要這一場走向了流局,恐怕姬鬆的寧願舍棄掉聽牌被罰符,也要把莊家給流掉。
這樣的話她好不容易開啟的表鬼門就毫無作用了。
隻好給姬鬆一點點甜頭。
為了不讓莊家流局,讓自己能穩坐北家。
畢竟這一場隻需要保證自己不是末位,就能夠晉級到下一輪,姬鬆和即將倒數第一的宮守女子,未必就是一條心的。
所以這局賞姬鬆一顆糖,讓自己能好好和出役滿,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晉級到下一輪,隻有宮守女子受傷的完美世界,不就達成了麼?
隨後薄墨初美就直接打出了寶牌給姬鬆放銃。
“榮,平和一杯口dora2,11600點!”
對方點出了高目的寶牌八筒,愛宕絹惠沒有理由不收下,畢竟她此前跟南夢彥交鋒可是損失了兩萬五千多點。
得從薄墨初美身上狠狠吸一口了。
雖然知道薄墨初美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是有送上門來的點數,自己顯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然而緊接著的一本場,薄墨初美依舊是被臼澤塞盯住,來到北家的她,手牌依舊是不得寸進。
可惡的塞神,專門挑她這樣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可愛出手。
而更讓薄墨初美恨恨的是,姬鬆的愛宕絹惠連續吃碰副露了三手。
分彆是【一二三索】、【七八九筒】、【一二三萬】。
這一局的寶牌還是九萬。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我這個是純全帶幺九,也就區區四番,你就再送我點吧。
被欺負至此,薄墨初美當即含著淚光,惡狠狠地瞪了愛宕絹惠一眼,不肯再送胡了。
自己辛辛苦苦胡一個役滿也就32000點,你莊家躺著就能連續拿兩個切上滿貫,加起來23500點了。
送第一副牌已經讓永水掉到了最後一名,再送姬鬆這個純全帶幺九帶兩張寶牌的切上滿貫,自己就賺個辛苦錢。
絕對不可能再送的!
‘那就是沒得談了。’
愛宕絹惠見薄墨初美不肯再送胡,流局也是直接拆打現物拒聽。
這樣一來,就正好流局了。
然而愛宕絹惠沒有想到,最後一張牌成功落到了南彥的手裡。
啪!
一枚三索落下。
【二四索,七八九萬,五六七筒,發發】;副露【九九九筒】
“海底撈月加一本場,400|600點。”
臼澤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三枚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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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張,這都能被摸到?
而且她看向南彥尾巡副露的九筒刻子,眉頭微微皺起,這個九筒的副露,是無役的,不像是能役牌後付的樣子。
尾巡字牌危險度上升,彆家摸到發財也不會打出來,所以這個副露更像是故意把海底的順序落到自己的手裡。
南彥的海底能力,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以至於在大賽上,沒有對南彥縣級賽進行研究,隻是專研南彥全國大賽的教練團隊,甚至都沒注意到南彥有著很強的海底之能。
主要是他的海底,如果要達到天江衣那樣的穩定程度,就必須用雀魔牌浪壓低各家的運勢,比較麻煩。
而且全國大賽上怪物橫行,需要太多複雜操作的技巧反而更容易被彆家破解掉。
像saki的嶺上開花和優希直接的東場強運這種簡明直接的能力,贏遊戲才更加簡單。
南彥沒有天江衣的一向聽地獄,就隻能用雀魔牌浪來扼製對手的運勢,而且還得不斷調整海底牌的順序,這種意圖明顯的舉動在全國大賽上倒不是說用不出來,隻是格外麻煩。
所以南彥乾脆用更加簡單的打法。
再加上全國大賽上的選手,各個基礎運氣都強的一匹,看人均魔物的阿知賀就知道了,每個人都是豪運怪。
用雀魔牌浪的厄運去壓製,也不是說沒有效果,但肯定壓不住三家。
而且操作起來也相當複雜。
這種打法類似於十個手指摁住十隻跳蚤,需要在僅有四次副露機會的情況下阻斷三家所有的和牌路線,並且拖到海底流局自摸,能這樣打自身實力必然淩駕於三家才能做到,跟毆打小學生差不多。
但全國大賽打到現在的選手也不是麻瓜,感覺不對勁就會換聽,不會在一個牌型跟你死磕,這種打法穩定性嚴重不足,比他曾經開發的‘築牆流’問題都更大。
所以南彥就沒有用這個套路來戰鬥。
但能用海底的時候,南彥自然也不會錯過。
與此同時,宮守女子的休息室內。
“哎呀,有件事忘了告訴小塞了。”
熊倉敏摸了摸頭頂花白乾枯的頭發,麵露苦色。
“怎麼了,熊倉教練?”
愛絲琳和小瀨川等人都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突然懊惱的熊倉敏。
“年紀大了,總是多忘事。”
熊倉敏自責一聲,隨後說道:“忘了告訴小塞,南夢彥在縣級大賽還有著出色的海底能力,昨天在研究這位選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但是清澄突然讓南夢彥打副將,我一時著急就給忘了。”
南彥的這個能力,隻在縣級大賽上用過,後麵用的就比較少了。
這次的全國大賽一次都沒怎麼用,畢竟他現在的風格已經不會把牌局拖到尾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