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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清澄的.絕對是瘋了!
蟲喰惠利美能夠察覺到,竹井久在某一瞬間,已經不再恐懼自己內心最害怕出現的事情,反而是因為恐懼的刺激,變得更加亢奮,狀態更加火熱。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部分人能夠利用恐懼。
像是不少人喜歡在懸崖上攀岩、在大城市的高樓大廈中跑酷、在冰川中玩自行車越野。
對於這些人而言,恐懼是他們用來刺激自身,用來證明自己尚且存活於世的證明。
他們中的不少人,明知道自己或許下一刻會摔傷或墜亡,但這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會讓他們血脈噴張,讓他們越發欲罷不能。
但是這種精神狀態不正常的人,通常不會出現在女高中生這個人群當中,甚至在極限挑戰的人群裡,也並非每個人都真的視恐懼如無物。
很大程度上,這些極限挑戰的人敢去蹦極、敢去高空跳傘、做這些極端危險的事情,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隻想體驗刺激,他們知道自己不會死。
就像有些蹦極謊報自己體重的人,最終也不過是一頭紮進下方的水裡,而不會麵臨真正的死亡危險。
即便真的有人想要自儘,在跳下去的前一刻,會因為恐懼而駐足;用一根針在視網膜前0.1毫米停留,也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閉眼或退縮。
所以絕大多數人,麵對來自死亡的恐懼,身體會表現地非常誠實。
除非真正是精神狀態有問題,把恐懼當做是刺激的那類人,才能夠真正意義上連同身體的恐懼一並克服。
清澄的這位部長,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已經開始享受起了恐懼。
完全克服恐懼後的她,能夠將這種情緒轉化為純粹的刺激,激發起她火熱的狀態!
所以這種狀態下,蟲喰惠利美讀取到的信息是不準確的。
彆說是恐懼能夠控製她們的軀體了。
連她們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蟲喰惠利美表情無比怪異。
無視恐懼的人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但出現在女高中生身上,就非常不可思議。
尤其是剛才她釋放的恐懼,明明對竹井久是有效果的,可突然間對方就好似有了某種覺悟一般,將那份恐懼視為無物。
這種轉變,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簡直莫名其妙!
蟲喰惠利美神色變換了好一陣,最終才平複心境。
雖然不知道清澄的竹井久為何突然能夠抵抗自己的恐懼,但這種始終是小概率的事件,場上還有兩個選手會受到自己恐懼的影響。
麻將終究是四個人的遊戲。
一個人從自己手心逃出,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逃脫升天。
“榮,4200點。”
在竹井久逐漸起勢的時候,蟲喰惠利美選擇了直擊新子憧。
還行,和竹井久這樣的變態終究是少數。
阿知賀的少女,永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對恐懼的敏感程度,和這個年齡段的正常高中生毫無差彆。
隻要能控製住她一個,不斷直擊,蟲奉行的點數也能順利超過百花王拿下二位。
新子憧表情一頓。
自己剛剛一瞬間的精神恍惚,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伴隨著恐懼和不安的感覺。
對於新子憧來說,她一直以來最恐懼的,便是謠言。
從初中之後,因為身體長開,顏值也逐漸在女生之中脫穎而出,她經常被人造黃謠。
離開阿知賀這所女校後的她,進入了阿太中學。
這所中學是晚成中學的下屬初中,基本上進入阿太中學的人未來能夠更容易進入晚成中學。
因為阿知賀的麻將部隨著赤土老師的離去而被廢棄,她為了能夠打麻將所以去了這所中學。
阿太中學雖然是女生居多的學校,但畢竟不是女校,並且和霓虹的大多數學校一樣,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小團體。
不是從小學就在阿太就讀的新子憧,自然麵臨著融入小團體的困難。
一開始新子憧以為隻要像在阿知賀兒童麻雀俱樂部那樣,努力表現地友善就能夠和大家成為朋友。
但發現不是那樣。
在霓虹學校裡,一旦你沒能躋身於這些小團體之中,她們就會用極儘惡毒的方式來排斥你。
隻要她跟男生說兩句話,很快就會有人散布她在早戀的謠言,最終謠言發展成自己十二三歲就已經開始在做援助類型的交際活動。
這讓新子憧非常恐懼,並因此對異性產生了極大的抵觸排斥,哪怕是跟男生說幾句話都極為不舒服。
雖說後麵在南夢柯麵前一副婊裡婊氣的模樣,但她也隻會在自己熟悉的朋友麵前才會不在意這些。
而且說起來,她能夠正常交流的男性貌似也隻有南夢彥一個人,對其他男生,她都是拒而遠之的。
但這又讓新子憧產生了一種全新的恐懼。
自從見到南彥哥和園城寺憐坐在長椅上,異常親昵的那一幕,她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和南彥哥相處的時間實際上很短,而且她對南彥的感情也絕對沒有到那一步,或許是因為他是自己唯一能夠正常交流的異性朋友,在她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讓她產生了害怕這個‘唯一’最終會離開她的恐懼。
新子憧握著前方的麻將牌的手在不斷顫抖著。
明明現在是在打全國大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被這種兒女情長所牽絆著,她應該把注意力都放在比賽上才對啊!
可這個時候。
身旁穿著百花王製服的女生突然不經意地輕笑了一聲。
新子憧對過去的恐怖回憶,在這一刻被打斷了。
她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突然笑出了聲的蛇喰夢子,連同竹井久還有蟲喰惠利美也一並看了過去。
“抱歉抱歉,我在想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覺地就笑出聲來。”
見到各家都朝自己看了過來,蛇喰夢子趕緊道歉。
蟲喰惠利美表情怪異。
明明自己施加了恐怖的情緒,按理來說每個人隻會得到可怕的回憶和對未來最畏懼事件的體驗。
百花王的中堅,居然還能笑出來。
可問題是……
打到這裡,對方的肢體語言帶來的信息,全都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對方和新子憧一樣,都受自己的恐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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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能笑出來!
“沒什麼事的話,就快點出牌吧。”蟲喰忍不住催促道。
“好的,我現在就出牌。”
蛇喰夢子微微一笑,切出一張字牌後麵帶紅潮說道,“主要是這副場景,很像和我弟弟妹妹一起打麻將的時光,很開心呢!”
新子憧忍不住說了一句:“和自己親近的人一起打麻將,確實會發自內心地感到快樂。”
就像她在阿知賀兒童麻將部那樣。
哪怕那時候的她輸多贏少,麵對小學時就展露麻將天賦的小和幾乎難求一勝,但那確實是她感到非常幸福的一段童年時光。
“是啊。”
蛇喰夢子接著道,“所以如果能和弟弟在全國大賽上交手,絕對是非常快樂的事情,我很期待和他的對局。”
“欸……?”
新子憧怔住,“你的弟弟也來到了全國大賽?他打進了半決賽麼?”
“當然!”
聽蛇喰的這番話,新子憧有些驚訝,然後順著夢子的話祝福道:“那你們應該有機會見到的。”
這對姐弟的天賦未免也太高了吧,姐姐能夠在百花王這種私立貴族學校打中堅,弟弟也能打進半決賽!
不過姓蛇喰的男生,好像沒有一個,要麼就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替補選手;要麼她們不是親姐弟,姓氏不同。
但能夠闖進半決賽,說明蛇喰夢子的弟弟天賦絕對不低。
隻是一時間新子憧沒有去猜到底是哪一支隊伍,現存的隊伍一共有十二支,有男生的隊伍好像挺少的。
比賽上的選手閒聊,其實也比較常見,像是有話癆屬性的愛宕洋榎,每打一張牌就用關西腔罵罵咧咧。
所以這種程度的聊天並不會有太大問題。
可緊接著,蛇喰夢子的話,卻讓場內場外的所有人,包括百花王本隊的選手,都神色劇變。
“是啊,雖然他的隊伍現在已經遇到了,可是很可惜他這一場並沒有打中堅呢,不過希望決賽應該還有機會遇到。”
聞言,新子憧不禁眨了眨眼睛,心思玲瓏的她很快感覺到這番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而在場外,沒有仔細思考的福與恒子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蛇喰選手說已經遇到了自己弟弟所在的隊伍,那到底是……”
“是南夢彥。”
藤田靖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隻有這個答案才符合條件。
其實藤田沒有太長的思考路徑,隻是單純分析了最後的一句話。
在蛇喰看來,自己弟弟基本上能夠保證進入到決賽。
而這樣的選手,還是男生,符合條件的隻有南夢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