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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一番30符的牌形同刮痧,一般都是感覺到彆家的牌太大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地和一副這樣的牌用於過莊。
沒有人會在意這種一番牌的得點。
一個普普通通的滿貫點數,就相當於八副這種牌的打點。
這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何況麻將這種運氣至上的遊戲中,小牌未必就比大牌更好和,畢竟對於有的人來說,和一個滿貫其實隻要多個三四枚寶牌而已。
然而你要用一番30符的牌和出滿貫的點數,卻要足足連莊八次。
按照古役的算法,八連莊已經相當於是役滿天牌,甚至要達成八連莊的難度比一般的役滿都要難得。
所以用一番30符的牌來打點,隻會讓人覺得不切實際;而將莊位連莊到二十本場數,那就更是天方夜譚!
第二十根本場棒放下之後,南彥甚至要舉手示意,用立直棒來交換本場棒。
因為他抽屜裡的本場棒,已經用完了。
所以需要拿一根價值1000點的立直棒,跟彆的選手交換十根100點的本場棒。
看到南彥手邊密密麻麻的本場棒。
各家無不膽戰心驚。
在不知不覺間,她們居然任由南夢彥和一番30符的小牌,最終達到這不可思議的本場數。
而南彥的點數,也是在十六本場數的時候超越了各家來到了第一,等到大星淡反應過來的時候取消能力之後,南彥起手六向聽之勢已然不可阻擋。
“能上十本場已經實屬不易,二十本場數,恕我直言,這是我成為職業雀士之後第一次見。”
戒能良子嘖嘖稱奇。
應該說不止她成為職業雀士之後沒見到,自從她接觸麻將這個遊戲,都從來沒見到過二十本場數。
要知道在很多鄉下的雀莊裡,還廣為流傳著八連莊的規則。
隻要和出過八連莊,就按照役滿來計算。
畢竟能連出這麼多場,已經說明連莊的選手相較於其他人在實力層麵上可謂是有著斷崖式的領先,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
連莊八次,就已經宣告了勝利。
“以前的全國大賽可是有八連莊的規則。”
三尋木詠拿起折扇,半遮笑靨道:“不過南彥的這個連莊,其實也並不符合之前的八連莊規則,滿足八連莊的條件是有二番縛的。
和一番30符可是滿足不了八連莊的。
不過連莊到這個本場數,我隻在十年前見到過一回。”
“二十本場啊,隻有當年那位島根縣的天才少女打上過這個本場數,不知不覺都過去十年了……”
老會長不無感慨。
當年那位少女也是相當誇張,連莊二十多場後,最後以自摸役滿飛三家結束比賽,著實是驚為天人。
但可惜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天賦帶到職業賽場上,隻能說人各有誌吧。
聽到老會長的話,森脅和行長柚葉都不免看向了唇邊泛著洋洋得意的三十歲少女椋千尋。
明顯這位會長是可惜她的才能,但椋千尋卻覺得是在誇獎她!
“誒?你們快看.”
椋千尋突然開口,“南夢彥這一場,居然還是六向聽。”
“六向聽怎麼了?”行長柚葉不解。
之前南彥不都一直是六向聽的配牌麼?
“二十本場都還是六向聽,這很不正常!”
作為連莊王的椋千尋很清楚,一般來說,連莊到十五十六本場數,自身的運勢已經疊加到一個很強的高度。
但南彥卻還是六向聽的配牌,這就很不正常了。
“要知道南彥現在的運勢已經到了一個峰值,跟彈簧被壓縮到了極限的感覺類似,運氣這種東西,跟水流有些相似,如果不開閘泄洪,容易反遭其害。
我每次連莊到這個本場數的時候,其實已經能預感到自己會和出一副超級大牌,後續的配牌也會越變越好。
然而南彥現在失去了所有限製的情況下,依舊是六向聽。”
森脅很快也想起來了。
千萬彆以為椋千尋喜歡和一番30符的牌,就以為她打點不高,實際上這位也是個高火力的選手,當她連莊到十幾本場的時候,你根本無法猜到她會在那一場,給你來一手驚天役滿。
然而南彥已經來到了二十本場數,役滿卻還沒有出現。
現在的配牌,依舊是離譜的六向聽。
唯一的區彆在於,這次的六向聽有九種九牌的可能,不過南彥並沒有選擇流局而是正常打。
另一邊。
見到南彥已經反超了大星淡登頂第一,白糸台的眾人無不扼腕歎息。
“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注意到南夢彥那個一番30符的牌隻是個幌子,六向聽才是他連莊的根本,隻不過大星淡不是擅長分析的選手,對數據方麵也太過遲鈍了!”
弘世堇忍不住哀歎一聲。
主要是場上的三家,都是能力強悍的選手,能力太強反倒是讓她們對數據比較遲鈍,以至於大星淡在第十八本場才反應過來問題所在。
這就延誤了許多場數,讓南彥成功把牌和到了二十本場。
“我應該能在五本場反應過來吧。”
宮永照麵色平靜道,“主要是他前麵的一番30符的牌型,做的實在是太刻意了。”
她看得出來,南彥的這個一番30符,跟自己的連莊有著本質的區彆。
登天梯是水到渠成的和牌,並不需要過分去凹。
見到南彥前麵幾場匠心太重的凹牌,宮永照就反應過來南彥是在用這種牌型瞞天過海。
能讓他完成這個本場數,可以說三家都有問題。
雖說科學麻將被許多麻雀士所不齒,但科學麻將卻是一切麻將的基礎所在。
而像淡這樣天賦強大的雀士,比一般的選手對數據更加遲鈍,畢竟她大多數時候都能用能力做到一力降十會的效果。
分析數據什麼的,沒有能力來的方便快捷。
正因此,大星淡才這麼晚發現南彥的小把戲。
臨海的耐莉同學還有有珠山的大將,都有著同樣的問題。
能力太強,導致科學麻將的部分稍微有些薄弱了。
南彥的這個連莊,哪怕是讓誠子和堯深上場,都會在十本場之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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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淡.
比賽場上。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大星淡拳頭緊握,心中在狂吼。
她居然被南夢彥的小動作給欺騙了,誤以為他的連莊是按照一番30符的規律,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起手六向聽的配牌。
而且明明她現在已經撤掉了時間膨脹,結果南夢彥還是不講道理的六向聽。
這讓她十分費解。
“吃。”
第四巡到來了,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副露風暴。
都已經是二十本場數了,難道她還是無力阻止麼?
“碰。”
南彥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清冷質感。
就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副露機器。
從第一本場開始,這個聲音就沒有絲毫的變化。
然而這一瞬間,大星淡仿佛聽到了什麼古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是一種仿佛惡魔低語般的聲音,如美好的清晨時光聽到隔壁傳來搞裝修、鋸床腿、磨玻璃的刺耳魔音,讓人靈魂都為之戰栗。
而這種在麻將場上聽到的古怪魔音,她好像曾經聽到過。
半年前的大星淡還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年級新生,打敗白糸台眾多選手之後,成為了進攻隊伍的正式成員。
要知道白糸台作為豪門,有著不止一支全國頂尖強隊。
所謂進攻隊伍,是因為白糸台內部派係林立,按照隊伍的風格,分為進攻隊、防守隊、速攻隊等等。
自從宮永照來到白糸台之後,主攻進攻的麻將部便在豪門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碾壓了主修防守和速攻之類的所有隊伍,進軍全國大賽。
而當時大星淡心高氣傲,覺得豪門也不過如此。
甚至連負責考核的弘世堇學姐,都敗在了她的手下。
當時的她甚至不把宮永照放在眼底。
然而很快,她在進入部門之後,和宮永照的一戰,就徹底被折服了。
那九連和牌發出的類似開門的嘰嘰聲音,直到現在也會讓她從深夜的噩夢中驚醒。
宮永照,是第一個在麻將場上徹底打服她的女人。
但現在,這種古怪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起來了。
而且這道聲音,比那種嘰嘰嘰的開門聲,更加讓人從生理和心理感到十足的不適,就好像是墮入了地獄一般。
邪惡,詭異,不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