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著白手套,穿著&nbp;ahga&nbp;工作站的外勤製服,此刻她上衣口袋裡裝著不屬於她的證件,證件上的照片與她此刻的形象有著微妙的相像。
忽然,放在操作台上方的手機振動起來,赫斯塔在黑暗中接起電話。
她調轉車頭,朝著千葉所在的方向駛去。
……
幾分鐘後,赫斯塔成功接到了人,汽車行駛在寂靜的道路上,車廂內無人說話——在上車之前,千葉已經囑咐過坎貝爾等人不要在車內聊天,尤其不要提及與案情有關的任何細節。
坎貝爾全程閉目養神,他的秘書坐在他旁邊不停看表,並不時抬頭看看窗外。
千葉與赫斯塔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兩人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前路,腦海中預演著今晚將要發生的一切。
載著四個人的汽車就這麼直接開進了獨立監獄的側門,在獄警的指引下,赫斯塔把車停在了離出口大約二十米的空曠地上,接受檢查。
千葉三人下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監獄警察上前仔細查看了車廂與後備箱,並對千葉等人的隨身物品進行了登記。
在進入監獄以前,千葉又回到汽車旁邊,“一會兒我們回去還要用車,你把鑰匙給我然後直接回工作站吧,明早我把車還回去。”
赫斯塔沒有動,“抱歉,這不合規定,車在哪我在哪……這是我們的職責。”
“但我們也許要很久?”
“我可以等。”
“行吧,”千葉看向近旁的警察,“能不能麻煩你帶她去附近的什麼休息室裡坐坐,直到我們出來。”
一旁警察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
千葉轉過身,快步登上台階——坎貝爾及其秘書已經在另一名獄警的帶領下消失了樓梯儘頭,兩人快步流星,甚至沒有往千葉這邊多看一眼。
在她身後,赫斯塔終於下了車,正要給她引路的警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剛才坐在車裡的時候看不太出來——這個女人……好高。
“勞煩您帶路了。”赫斯塔有禮地開口。
“不用客氣,”警察轉過身,將赫斯塔引向不遠處的另一棟樓,“這邊。”
……
經過幾道鐵門,千葉與坎貝爾終於來離赫斯塔牢房不遠的一處走廊。
他們已經隱隱能夠聽見撕心裂肺的哭聲與鐵門被砸的巨響——電話裡描述的“失控”和身臨其境地聆聽感受完全不同。
獄警向眼前三人簡單解釋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但一切也實在沒有什麼可解釋的餘地,這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崩潰”。
“我不信!”千葉揪住了獄警的衣服,“監控呢?拿監控給我看!”
“女士,請你冷靜!”
“她絕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你聽聽她現在的聲音,什麼‘突然的崩潰’?在我走了之後,你們的人對她做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東西?”獄警也火了,“就算你是水銀針你也不能隨便汙蔑人吧?凡事要講證據!”
“千葉女士……”坎貝爾艱難地上前試圖阻攔,然而他能做的也隻有抓住千葉的衣袖,“你是經曆過極端戰鬥的人,這種情況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理解——孤立無援的處境,巨大的壓力,還有最後一根稻草……人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們不要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快一起拿出一個方案,再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