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那不就是前天嗎?哦,現在得說大前天了,”赫斯塔將照片重新放回了書的封底,將書遞給了阿爾薇拉,“那天淩晨公爵和我們談起過這本書,說他對書裡‘印第安營地’那篇故事印象深刻。”
“是的,”阿爾薇拉眼眶微紅,她接過書冊,翻開扉頁,輕輕撫摸上麵的那行字,“他也同我說過,我們都有過……一樣的體會。”
赫斯塔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旁正在翻找東西的索菲打斷了她的話,“姑媽,我們白天一起準備的那些東西呢?我想現在就把優萊卡的那份給她。”
阿爾薇拉扶住了額頭,笑了起來,“東西在我房間裡,我們明天再說吧?”
索菲一怔,目光有些失望地暗淡下來,她看向赫斯塔:“現在確實有些不方便拿,不過等明天,明天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赫斯塔沒有多問,在與兩人告彆後,她退了出去。
在同樓下值守的水銀針打了個招呼以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徹夜不眠的身體似乎有一些微醺的醉意,赫斯塔感到一種由衷的疲倦,但這種感覺如此美好,就像是一個農民完成了一日的勞作,帶著某種完滿和欣慰。
赫斯塔撐了個懶腰,放鬆地倒在床上。
恍惚間,她想起索菲的那句“我好像……更喜歡你說的這個結局”,不由得笑了笑。
她當然在親手書寫這段故事的結局,隻不過並非以文字的形式。
望著天花板,赫斯塔抬起左手,五指伸展,握拳,如此反複。
窗外的天幕已由深藍慢慢轉淺,過不了多久,太陽就會升起來。
……
再醒來已經臨近中午,赫斯塔感到饑餓,在洗漱之後,她很快下樓給自己找東西吃。
今天的大廳有些冷清,赫斯塔一眼看見了羅傑的仆人,他正心急如焚地向唐格拉爾講述一件萬分離奇的事。
儘管他聲音壓得很低,但赫斯塔還是聽了個大概——原本他的主人應當在今早抵達譚伊的碼頭,他們將搭乘一艘小船前往第三區的西海岸,並從那裡前乘坐跨洋巨輪往第一區。
然而,今早的碼頭始終沒有羅傑的身影,昨晚他突然出門,也沒有說去哪兒,緊接著就消失了一整天,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仆人想著,如果羅傑沒有走,應該是會回莊園和大家一起吃午餐,所以就回來看看……
然而,羅傑並不在這裡。
唐格拉爾聽得臉色沉鬱,“……我昨天送過去的那箱酒,他開了嗎?”
仆人露出迷茫的神色,“什麼酒……哦哦,那箱酒,我們大人把它和裝衣服的箱子放在一塊兒了,這會兒都在行李車上。”
“就是說沒有開?”唐格拉爾抓住了仆人的手,“他沒看見我留在酒箱上的字條?”
“看見了……但昨晚大人急著出門,就吩咐我把酒先收起來——”
唐格拉爾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唉,我還專門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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