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什麼不夠完整?”
“……就是,”赫斯塔歎了口氣,她睜開眼睛,“如果我是凶手,我的行動不會到那兒為止,不然整個行動就像一個虎頭蛇尾的——”
“你到底、有沒有、收到任何額外的線索?”
“我說過了,沒有,”赫斯塔百口莫辯,“我真的隻是沒有細想……”
“你發誓沒有騙我?”
“我絕對——”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司雷轉過身,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之前維克多利婭她們也懷疑過你,但你很快就洗刷了嫌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
“……我不能說,”赫斯塔扶住了額頭,“但我……我願意用在你這兒的全部信譽保證,今天的事情和我毫無關係……可能我確實不該去碰那個把手,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冷白色的燈管偶爾閃爍。
片刻的沉默之後,赫斯塔站起身,“我想你的問話應該已經結束了?”
“對。”司雷低聲回答。
赫斯塔能看出司雷此刻非常消沉,但她並不理解原因。赫斯塔轉身往出口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司雷警官,”她回過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這是我的職責。”
赫斯塔想了片刻,“不,這不是。”
“爭論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司雷看向她,在目光交彙的一刻,司雷的話停了下來,她有些遲疑,因為赫斯塔此刻的表情似乎帶著傷感,她很少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這種表情。
“這不是你的職責……整件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赫斯塔艱難地開口,她竭力讓自己的每一句話能夠更加連貫,“我雖然不知道凶手是誰,但這個人一定也非常危險……而你隻有一把槍,你甚至連水銀針都不是。”
赫斯塔看了一眼一旁桌上的相機,那裡麵有司雷在格雷斯劇場拍攝的上百張現場的照片,桌麵上,司雷寫下的談話記錄已經摞了十幾張……所有這一切,都會做為補充證據,在船隻返航之後交給對應的警署處理。
“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這是我的職責。”司雷再次答道,她望著赫斯塔,表情恢複了平靜,“我前麵對你的語氣太衝了,我不該那樣——”
“那種事情……無所謂,”赫斯塔皺起眉,“我們說回‘職責’……”
“你是在擔心我嗎,簡?”
“我隻是想告訴你……做這些事,沒有好處。”赫斯塔喉嚨動了動,“很早以前,我有一個……朋友——”
“讓我來重新解釋一遍吧,你坐。”
司雷嘴角微沉,重新把赫斯塔按回了椅子上。
“我在上這艘船之前沒想到這裡的氣氛會是這樣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什麼羅博格裡耶,什麼‘荊棘僧侶’……但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