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判多久?”
“看具體情節吧,我也不了解,”黎各想了想,“我好像沒聽說有哪個十二三歲的水銀針遇到過這種事……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睡不著嘛,”赫斯塔低聲回答,“腦子裡胡思亂想,就冒出來這些問題……”
“我覺得不用太擔心,這種問題就和水銀針殺戮平民一樣是基地的紅線,一旦出現,基地絕對不會給予任何寬宥。”
赫斯塔若有所思,“是嗎。”
“一個成年人,對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談感情,你不覺得這事本身就很惡心嗎?如果兩個人之間還有身份差距,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那就更惡劣,年齡和身份都是權力,孩子可能不懂不明白,大人也能跟著裝糊塗?”黎各稍稍顰眉,“如果我在陪審團,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小心!”
船體整個傾斜了十五度,她們隨手放在桌上的東西嘩啦啦地掉落,黎各抓住了赫斯塔的手臂,幫助她維持著平衡。
赫斯塔朝不遠處的圓窗望了一眼,遠天的閃電驟然照亮整片天空。
“……今晚的風浪真大啊。”
……
兩點一刻,司雷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
一切如她所料,這裡的醫護半夜三更的開始了她們最後一次查房。她們沒有進門,隻是開門往屋裡看了一眼,就輕輕把門合上了。
司雷在心中估摸著時間,大約過了十分鐘,她下床往外走——原本燈火通明的走廊此刻熄了主燈,隻剩下兩麵牆角的暗淡燈帶。
很快,司雷在護士島找到了自己的配槍,彈匣裡已經沒有子彈,這一整片醫療區也再沒有一個值班人。
司雷拿好了槍,悄無聲息地從安全通道離開了。
這一路她走得很小心,也很順利,每一層甲板都空空蕩蕩,幾乎沒有碰上任何人,唯一一次意外是恰好碰見電梯運行,橙黃色的輝光鐘在黑暗中變換著,從負二層一路往上升,司雷在暗處注視著這一幕,直到看見它在數字六停下才離開。
在她經過的一處窗口,一隻白色的貓無聲地出現,它灰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司雷的背影,而後也跳入建築的陰影中。
司雷一邊四處查看,一邊思索著去處。五層客艙已經被毀,剩下的乘客應該是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畢肖普餐廳應該是最有可能的轉移點,畢竟人們對這個地方最熟悉。
前方突然傳來兩個人聲,司雷立刻止步,側耳傾聽。
隨著船員的靠近,兩人的談話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可她們現在真的不見了,不管怎麼說——”
“普京娜都說了不用我們管,你就放心吧,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最後集合線了,你不要真的等還剩五分鐘的時候才過去呀,萬一遇到意外來不及,你沒趕上怎麼辦?”
“怎麼會來不及,我又不會傻到一個人去找人,我隻是想找個辦法聯係上普京娜,告訴她赫斯塔和黎各又從房間裡消失了,這不會耽誤很久啊!”
“行,”其中一人發出哂笑,“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覺得普京娜現在肯定知道這兩人跑了,她消息那麼靈通,還缺你一個通風報信的?”
“賭什麼賭,我可不和你賭,”另一人答道,“不去也可以,但一會兒到了觀景台,我要親自把這件事告訴安娜女士……”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司雷謹慎地跟在兩人身後,看著她們進入電梯。
司雷望著電梯的銅針——船上一共有兩處觀景台,一個在船頭,一個在七層甲板,也不知道她們說的是哪一個?
隨著電梯開始下行,司雷有了答案。
——船頭的那個。
既然赫斯塔和黎各已經開始行動,可見她們倆已經意識到今晚是一個特殊的時間節點,那也就不需要自己特意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