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簡也是我們今年的新人。”林驕再次拍了拍赫斯塔的肩膀,“沒關係,那就等下次——”
“我上次應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對你們的社團不感興趣。”
“說什麼呢,”林驕笑起來,“不感興趣,還主動報名,留聯係方式?”
“我什麼時候——”赫斯塔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望著林驕,“……你們是什麼社團啊?”
林驕並不回答,她直視著赫斯塔的眼睛“是什麼社團,你跟著曉淑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留下這句話,林驕便走開了。赫斯塔看著她去某個窗口前打包了一份吃的,很快從食堂的另一個出口離開。
等收回視線,赫斯塔發現成曉淑正目光嚴肅地望著自己。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新成員?”成曉淑問。
赫斯塔有些猶豫。
“我這周加了很多個社團……”她低聲道,“印象裡,我應該——”
“群島詩社。”成曉淑壓低了聲音,“你報過名嗎?”
赫斯塔微微張口,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昨天俞雪琨說她主動維係了與某些危險團體的接觸……
——看來,還真不冤枉。
……
從食堂去陳老師辦公室的路上,赫斯塔一路沉默。
如果為安全考慮,她眼下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明晚照常上課,然後登上那輛前往鬆雪原的列車去探望司雷,這樣下周三見俞雪琨的時候,她就可以明確告知對方自己不清楚“群島詩社”的底細,所謂“主動聯係”隻是一場誤會。
然而,如果僅僅是在“群島詩社”的登記表上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就算是一處重大失分點,那麼參加這個社團的第一次活動,又意味著什麼呢。
眼下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隻有一點如果自己去了,那麼這周的評分勢必會比上周還要慘烈。
在這場為期三個月,也就是連續14周的考核裡,連續兩周的低分會占據整個評估的七分之一,這已經不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異常值了,且她今時今日的抉擇還很有可能在未來產生持續影響。
憂心之餘,赫斯塔也著實好奇。
她想著這些天發生的種種,心不在焉地跟在成曉淑的身後。在經過某處樓梯轉角時,赫斯塔忽地感覺到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有個身型瘦長的年輕男人抓著扶手從樓上衝下來,等衝到兩人麵前已是來不及刹車,當即與成曉淑撞了個滿懷。
赫斯塔本能地向一旁閃躲,成曉淑則被撞翻在地,她的眼鏡飛了出去,隨著那個男人翻滾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開裂聲。
周圍的同學頓時圍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兩人從地上扶起,那年輕男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起身就要衝出人群,結果被成曉淑一把抓住了書包“想跑!?你賠我眼鏡!”
“我沒時間了!”年輕男人試圖掙脫,卻很快被另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赫斯塔堵在了這個男人身前——在剛才的撞擊中,男人的一隻隱形眼鏡摔了出去,另一隻還好好地戴在他的左瞳上,將他原本棕褐色的眼眸變成了水藍色,與此同時,他還有一頭漂染成淺紅色的及肩短發。
這樣的發色和瞳仁,很難不讓人聯想起赫斯塔女性的特征。
赫斯塔盯著他的臉,她剛才就覺得這人有點眼熟,現在她終於想起了是在哪裡見過——這正是先前某一日早晨卡嘉夫人的咖啡館裡,那個拉傷了舌根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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