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醫生?」
瓦萊裡婭搖了搖頭「助產士。」
……
在警察采集過證詞後,赫斯塔一行與瓦萊裡婭道彆,跟著警察前往警局做筆錄並簽字。當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已經
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這個時候再去聖安圖斯肯定是吃不上飯了,黎各開著車帶著眾人來到一間河邊的小餐廳。這裡
車還沒有停穩,十一就撲在窗戶上興致勃勃地朝外看,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沒有在她這裡激起什麼漣漪。
「琪琪!」十一回過頭,「你看外麵!」
琪琪仍有些低落,她挽著十一的手,沉默地朝外瞥了一眼。
「這外麵也有好多外國人!」十一說。
琪琪扭過頭「……我們才是外國人。」。
黎各拔下車鑰匙。
「下車!」
這間餐廳陳舊、昏暗,空氣中彌散著不知名的香料氣味。服務員上前為她們引路。幾人穿過大廳狹窄的過道,黎各走在前麵,赫斯塔跟在最後,尤加利與兩個孩子們走在中間。
尤加利感受到強烈的視線。起初她對這裡的環境頗有好感,因為這裡雖然人多,卻並不吵鬨,在舒緩的背景音樂下,每一桌的客人都在輕聲交談,沒有突兀的笑聲,沒有敬酒或搶單付款的爭執,人們隻是不約而同地用隻有朋友能聽見的音量開口說話,最終彙聚成霧氣一樣的人聲。
然而,當她從人群中經過,她發現一切都變得不同——她走到哪裡,哪裡就變得一片沉默。人們停下手中的刀叉,以一種審慎的目光凝視著她,那目光仿佛有重量,壓得她有些沮喪。直到此時,尤加利才驟然意識到這裡沒有彆的女客。
「坐這兒,」黎各帶她們來到一處靠窗的位置。這裡通向餐廳的後花園,窗外正好有一棵低矮的白樺,它走向奇特的枝椏像陸地的珊瑚,樹乾上布滿了詭異而冷漠的眼睛,看得尤加利頭皮發麻。
「這是我見過最安靜的餐廳,味道也好,」黎各說道,「我每次來聖洛姆,基本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這兒吃飯。」
「……一個人來嗎?」尤加利問。
「大部分時候是。」黎各回答,「偶爾也會帶朋友過來。除了不讓喝酒,這裡的食物是完美的。」
尤加利心中震撼。
「不讓喝酒?」赫斯塔看了過來,「為什麼?」
「十二區全境禁酒。」黎各回答。
「那想喝酒的時候怎麼辦?」
「忍忍。如果實在想喝,你可以自己在家搞點兒,或者到"聖安圖斯"那種"隻有第三區人才會去的地方——你是今天想來點兒嗎?你要想,我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赫斯塔斷然拒絕。
「我是在想安娜,」赫斯塔輕聲道,「她之前應該在十二區待過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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