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沒看出吳冀心裡打的算盤,盧滿才死了,替代盧滿才成為三分團鎮守將軍的人,八成落在吳冀這個副將頭上,軍中有這種慣例。
她沒殺了吳冀,是因為吳冀是聽了盧滿才的命令前來,但吳冀因盧滿才的死升了官是她不想看到的。
吳冀愣在當場。丟掉了這些軍備,他回去彆說替代盧滿才了,這個副將一職怕是要做到頭了。
可他敢不答應嗎,不敢。
沒一會,昏迷狀態那些天佑軍醒了過來。
一乾天佑軍解下裝備,衣著不整地離開了,帶上了盧滿才的屍首。
妉華帶著一眾銀甲軍滿載而歸。
整個金梭村的人都出來了,看著滿車的盔甲武器,還有巨大的火炮車,他們對妉華的敬畏再度提升。
沒半天工夫,這件事已傳遍了附近的村鎮。
一些村民心裡升起了希望,而那些所謂鄉紳則心生惶恐。
盧滿才在渚江府是個橫著走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被人輕鬆殺死,在渚江府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知府書房。
黃師爺回了龔知府,“大人,消息確切,我打聽到的亦是如此,銀甲軍手上的神兵,不止有致人昏迷之用,也能致人死。
銀甲軍的頭領曾在金梭村使用過,一下斬毀了半個院子。由此可見,銀甲軍強過黑甲軍。”
龔知府輕輕頜首,“此事我已上報到朝堂。是我之前看走了眼,那位皇女膽子天大,天佑軍的將軍說殺就殺,魄力抵得上開國的那位了。”
黃師爺道,“她是有恃無恐。”
“銀甲軍的將領竟會是十大功臣之後。”龔知府感慨了句。
誅寇帝推行的舉措,動了許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拿誅寇帝沒辦法,忠心於誅寇帝的十大功臣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十大功臣領兵在外,誅寇帝看護不住,在誅寇帝駕崩前後的幾年內全都死了。
還待說什麼,聽到了外麵有護衛稟報,“大人,萬金商行的趙淖求見。”
龔知府沉吟片刻,“告訴他,我在會客,一刻鐘後見他。”
……
“啪!”
瓷器大力摔地的聲響。
“憑什麼!竟讓那種來曆不明的得到了傳承。”
候在房間外的侍女、護衛,全都低著頭,沒聽到似的沒做出任何反應。
他們業已習慣,隻管等著房間裡的靜殿下發泄完再進去收拾,要是這會進去,隻會招來遷怒。
屋裡,一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著一身紫色蟒袍,麵前是一地碎瓷片。
“廢物!真是個廢物!”她猶不解氣,再抓起桌上的瓷盅,高高舉起,狠狠地砸下。
“啪!”
瓷盅發出一聲脆響,四分五裂,碎瓷片四濺,有幾片濺射到了她的衣袍上。
鄭永靜的氣順了許多,坐了下來,麵含輕蔑,“盧滿才真是個廢物,雷霆炮半點沒用上。”
又朝著外麵喊了聲,“來人。”
護衛應聲進屋。
“傳我的令給孫統領,讓他帶人去金梭村緝拿逆臣之後,告訴他,我會帶著神兵跟他一起去。”
“是。”
“慢著。”鄭永燕走進來阻止道,“永靜,你何必如此做態,徒讓人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