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聽出其中的好意,“多謝茅叔。我來是想問佟蘆花一些我爹的舊事。”
見妉華直呼佟蘆花的名字,不像是心軟的樣子,茅金來放心了,“你在這等著,我去把人提來。”
他親自去把佟蘆花提來,讓妉華進行單獨問話。
佟蘆花對把她跟一家子人送進大牢的妉華恨歸恨,但再也不敢在妉華跟前端奶奶的架子,隻是她渾濁了一半的三角眼沒能藏住內心的怨毒。
“你是從哪裡、怎麼把我爹偷來的,我勸你從實說來,不然……”妉華往旁邊的刑具上瞟著。
她不會對佟蘆花用刑,但不耽誤她用來嚇唬佟蘆花。
佟蘆花坐了半天牢已見識到了牢裡的血腥,看到了他人行刑。
她看著刑具渾身打了個哆嗦。
“咣啷!”妉華把腰間的佩刀在桌上了一拍。
“我說我說……”佟蘆花經受不住這般的嚇,癱坐到了地上,“不是偷,是撿,霍山牛是我跟他爹從破廟裡撿來的……”
當年佟蘆花再有了身孕,因生下三男一女四個孩子了,佟蘆花對第五胎沒多在意,不料卻提前發動還難產,最後被佟蘆花的丈夫霍大滿借牛車拉著送去了鎮上。
不知是不是在車上顛的了,生在了半路上,是個男嬰,隻是在娘胎裡憋的了,生下來已沒了呼吸。
兩人也不用去鎮上了,掉車頭往家回。
在路過一個破廟時,兩人聽到裡麵有嬰兒的哭聲。
兩人趕車過去,進到破廟,看到廟裡香案上放著一個包袱,裡麵包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佟蘆花和霍大滿一商量,決定把嬰兒抱回家養著,對外隻說是自己生四娃,瞞下了原來的四娃生下來是個死胎的事。
其實霍山牛的獵戶爹更中意當年三歲多的霍三娃,霍四娃剛兩歲,太小了,他怕照料不好,但位佟蘆花和霍大滿隻願意過繼四娃出去,其根本原因是霍四娃不是他們親生的。
“說的不對,再說一遍。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佟蘆花的話聽起來沒問題,但其中的破綻是,佟蘆花和霍大滿都不是多心善心人,怎麼會把撿來的孩子當親生的養,還瞞著了同族的人。
除非有利可圖。
為了節省時間,妉華對佟蘆花稍稍施加了壓力。
佟蘆花可沒有鄭連奉的抗壓能力,渾身一震,半渾濁的眼對上妉華冷寂的雙眼,身體整個抖起來,“……是換,換來的。”
當時兩人聽到嬰兒哭聲的地方也不是破廟的大殿,是在破廟後頭的廂房裡。
破廟的後廂房完好,能遮風蔽雨,經常有錯過宿頭的路人在裡麵過夜。
嬰兒不是被遺棄的,旁邊有一個重傷的男人。
嬰兒在哭,男人卻沒有反應,是一時陷入了昏迷。
沒太監,我還在,就是病了幾天,今天好了,發現自從前年底陽過了之後,身體素質下降很大,特彆容易生病。
希望大家身體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