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裡有一個年輕女孩,她頭上身上連接著多個不同的管線,她雙眼緊閉,呼吸緩慢,是進入了深度睡眠的表現。
一個穿著白色連體衣的研究員,坐在全息艙前,視線一直盯著全息艙裡的女孩。
儘管女孩一旦有什麼變故,全息艙會第一時間發出
提醒,但實驗室的人還是會日夜輪流著守在全息艙前。
忽然,實驗室發生了一陣幅度不大的晃動。
坐在艙前的人往上方看了看,神色凝重中帶著憤慨。他知道晃動是怎麼回事,是神蜥族的戰艦又過來了,向星球內投了不知什麼類型的炸彈。
能讓位於地麵下兩千多米的實驗室有震感,投的不會是普通的炸彈。
他坐不住了,站起來,雙眼不時地在實驗室大門和全息艙之間移動。
一會又一陣的晃動。
晃動輕微,沒對實驗室造成太大的影響。
過了好一會,從實驗室外匆匆走進四五個人來,他們的衣服外套著相對寬大的白色連體衣,為首的是位眼神堅毅的男子。
守在全息艙前的連忙向為首的人行了個軍禮,「軍團長。」
軍團長回了個禮,放下手後看向全息艙,「六河,剛才她沒事吧?」
「沒事。全息艙顯示一切正常。」
軍團長並沒有因此鬆開了緊鎖的眉頭。
站在軍團長右邊的女子問六河,「她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沒有。」六河心裡也急,兩個多月了,六五扇的精神體的波動消失後,沒再有過波動。這讓他們這些研究員們,對六五扇的精神體是不是還存在起了爭議。
如果精神體散了,隻剩下軀殼也不能稱為活著了。
但隻要身體活著一天,他們就不會宣布她死亡。
隻要她還活著,他們的希望就還有。
「就怕來不及了。」軍團長輕歎了歎,「蜥人的轟炸越來越頻繁,怕是準備再進行一次大清洗了。」
聽到大清洗,在場人的臉色都有所變化。
大清洗意味著,起義軍能存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全員覆滅也有可能。
他們早有了死的準備,隻恨他們仍沒能改變起義軍被滅殺的結局。
六河悲憤道,「為什麼蜥人不把整個廢土星炸了,總是給我們人族一個反抗的希望,等我們以為會成功的時候,再摧毀這個希望。」
剛才說話的女子接了六河的話,「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蜥人需要我們廢土星上的人族做什麼重要的事,但又怕我們威脅到他們,所以才會這樣做。」
「花青說的不錯……」
軍團長的話被六河打斷,「她動了!」
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軍團長幾人圍到了全息艙前。
他們都看到了,艙裡年輕女孩眼皮下眼球在輕輕轉動。
全息艙也發出了提示音。
幾人的心臟都呯呯大力跳動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艙裡女孩,看到她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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