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啊,又出問題了。
且說姬丘通過輪回路,感受到渭水背後某個深山老林裡邊兒,數百條冤魂一同出現。
當即把正在城裡聽曲兒的姬丘人嚇傻了。
趕緊順著輪回路跑過去看。
結果就看見一個龐大的坑裡,堆的全是屍首,都是一個個青壯漢子,都是被一抹了脖子,一命嗚呼。
一條條恐怖冤魂彙聚在大坑上,好似一層層可怕陰雲,嚇人得很!
而凶手早已不見了人影。
姬丘趕緊將他們超度了後,周遭搜尋了一遍,結果並沒有發現凶手痕跡,隻看到了一座無比龐大的怪異建築。
姬丘詳細跟他描述了那建築的模樣。
――它通體紫黑,像是某種石頭堆砌,異常龐大,像是某種堡壘,看起來又有點兒像是祭台,大部分體積都深深埋進了土裡,露出來的部分吧,也布滿複雜的紋路。
那些紋路姬丘當然也不認識,但僅是看著,他就下意識感覺不祥。
姬丘不曉得這啥玩意兒,但這祭台上到處是鮮血,一看就和那幾百條人命脫不了乾係。
所以便通過度人經來到金陵萬家陵上,告訴了餘琛。
後者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張圖,指著上邊兒的奪天造化大陣的陣基。
“是這個嗎”
“對!對!就這玩意兒!”姬丘揉了揉眼,連連點頭!
餘琛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陣基!
奪天造化大陣的陣基!
在距離金陵數千裡外的渭水,竟也出現了那奪天造化大陣的陣基!
也就是說,不止靠近金陵的青陽縣,連那無比遙遠的渭水縣,也被布下了那奪天造化大陣!
餘琛揉著太陽穴,取出令符,交給姬丘:“這幾天你先彆管其他事兒了,帶三千鬼兵,走遍整個渭水,一旦見到這種祭台,通通毀了!”
頓了頓,他眼色一沉:“若是遇了阻攔,不管是誰,通通殺了!”
然後,他又取出淨水葫蘆,去了趟黃泉,灌滿了黃泉水,交給姬丘帶上,讓他在渭水找個人跡罕至的地兒挖坑將水倒出來。
這些事兒吩咐完了,姬丘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雖然他不曉得到底出啥事兒了。
但看餘琛的反應,情況肯定不小!
於是立刻結果令符,二話不說,轉身就踏入度人經裡。
留下餘琛一個人在屋裡,酒也沒心情喝了。
它原本以為啊,神武王布置那奪天造化大陣的地兒,僅是金陵。
後來青陽縣事發,他才驚覺過來,恐怕金陵周遭的郡縣也遭了毒手。
但這會兒,遠在江州邊界的渭水……也遭了
神武王到底想乾啥
把整個江州都煉了嗎
翌日。
金陵長安城,州治府裡。
楊羸和吳庸,徹夜未眠。
先前不是說嗎,請君入甕的計劃失敗了,那神武王壓根兒就不上當。
但在此同時,吳庸也下了一堆命令下去。
包括征召道觀煉士們,包括讓各縣衙門派人搜查各自地界兒內是否有神武王的軍隊布下的陣基。
雖說吧,這陣基多半在荒郊野嶺,一時半會兒不一定找得到。
但江州幾百個縣呢,瞎貓抓耗子也能逮著幾個。
有那麼十多個個縣的衙門,真就曾經發現過類似的建築。
隻不過那會兒大夥兒都不曉得這到底是啥,也沒在意。
直到金陵官府下令,這才紛紛反應上來。
吳庸取出江州的地圖,將那些已經確定有陣基的縣都標注出來。
――它們分布很散,很亂,近的就在金陵旁邊兒,但遠的都能但江州邊境去了!
“這也看不出任何規律啊”楊羸眉頭皺起,打量著這地圖。
吳庸搖了搖頭,心頭冒出一個荒唐的猜測,喃喃開口:“也許……本來就沒有任何規律呢”
楊羸一愣。
就聽吳庸繼續道:
“你看,這是溧河縣,它在江州邊界,被布下了大陣;但從金陵到溧河,這一路上,還要途徑十多個郡縣,而這十多個郡縣,無論是人口還是土地,都要遠超那邊境的溧河。
倘若你是周嶽,你想煉蒼生為丹,為何放著這是多個郡縣什麼都不做,非要跑到邊境的溧河縣去布下大陣呢”
吳庸深吸了吸一口氣,開口道:
“除非,其實那些地方不是他沒有布下陣法,隻是……我們未曾發現而已。
楊羸,有一種可能……”
這位州牧望著江州地圖上散亂的標記,拿起筆,將那些被確定存在陣基的郡縣與金陵連起來。
一條條路徑,好似一張蛛網那樣,將整個偌大的江州七八成的地兒都囊括了。
“或許從一開始,周嶽的目的就遠遠不是煉化金陵和周邊郡縣;而是……整個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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