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在上輩子的記憶裡那些家夥早玩剩下的了,對於餘琛來將自然不是什麼高端操作。
當然,他也曉得在大夏這個國度,百姓們的話語權不能說小,簡直是完全沒有。
所以才又多了太上托夢這件事兒。
他讓虞幼魚看著他,並非是捉弄他,而是因為他要全心全意施展嫁夢神通,籠罩京城。
——大抵因為陰曹地府給得天罡地煞術和這個世界大行其道的“煉炁之道”的道法神通不是一個路子,所以兩次嫁夢神通施展時,占天司都沒動靜。
總而言之,餘琛昨晚幾乎耗儘了所有本命之炁,入侵了所有未曾煉炁入道的文武百官的夢境,編織出了同一個夢。
——太上托夢,厲斥幽河禁雨三年有違天理人倫。
這也是為什麼皇帝,宋相,國師,還有占天司的煉炁士沒有受到托夢的原因。
因為餘琛在如此廣泛地編織夢境的同時,壓根兒無法闖進煉炁士的夢境。
但萬幸的是,文武百官裡邊兒,好多都是凡人,被夢境所惑,真以為是那太上顯靈。
這才有了早朝上的一幕。
所以啊,從一開始,餘琛對於幽河的計劃就不止是去下一場雨;而是通過各種造勢和輿論,徹底讓這一個大縣,數十萬人口從解脫出來。
當然,先前餘琛也不確定自個兒能夠完全成功。
畢竟吧,他隻能編織夢境,並不能完全操控文武百官,更沒法兒影響皇帝的決定。
——倘若那朝堂上一個個都是鐵腦殼,管你什麼太上托不托夢,說要禁雨三年就要禁雨三年,那餘琛也隻能乾瞪眼兒。
所以在此之外,他還準備了一個後手。
那就是倘若皇帝一意孤行,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再下一場雨。
隻是這第二場雨就不是什麼蒼江水了,而是……地府黃泉!
就是說啊,倘若朝廷鐵了心要幽河滅,他就直接梅開二度,將幽河縣也如那江州一般拉進陰曹地府去!
隻可惜,這第二計劃還沒用上,朝廷就慫了。
餘琛都不曉得該高興還是沮喪。
擺了擺手,擱置那些紛亂的思緒,他從芥子須彌袋裡,取出兩本灰色的書典。
書典無裱,色澤古老,頗為破舊,隻有那封皮上各寫著倆字兒。
一曰“祈晴”,一曰“禱雨”。
正是那幽河縣令鄭書囷的願望完成了以後,度人經給出的獎勵,兩種地煞之術。
心念一動,那兩本灰書便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餘琛的血肉裡邊兒。
刹那之間,空明悟道境再臨。
天旋地轉之間,餘琛穿越時空,來到一片古老無垠的荒涼土地。
身處與天上獵獵罡風裡,動彈不得。
歲月變遷。
晴雨交替。
他就好似一座古老的雕像,矗立高天。
地上開始出現生靈,將餘琛的存在也當成了理所當然——就像人們覺得天上有雲是理所當然一般。
時光歲月滄海桑田,地上生靈分分合合。
唯一不變的是,熾烈的毒辣陽光炙烤,瘋狂的磅礴大雨傾泄,那高天上的身影,不動如山。
茫茫光陰,一晃而過,不知過了多久。
餘琛都快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大夏,忘記了度人經,忘記了陰曹地府。
他的眼裡,隻有那無儘的孤寂,還有交替出現的晴雨變化。
終於,在某一刻,他好似已經能預知,接下來這方天穹究竟是晴是雨。
又過了好多年。
經曆了無數晴空日曬,風吹雨淋後。
地上的生靈發現,頭頂上那個一直存在的“人”,突然說話了。
吐出一個字兒來。
“晴。”
那一瞬間,明明是黑夜,卻瞬間朝陽東升,普照世間!
又一說,
“雨。”
頃刻刹那,陰雲密布,電閃雷鳴,磅礴大雨,傾瀉而下!
呼風喚雨!
於是,地上生靈跪在地上,高呼……神明!
也正是在那一刻,晴空烈日,狂風暴雨,一切隨心的那一刻,餘琛醒了。
無數萬年的滄桑與枯朽,儘數褪去,隻有那對於天象變化的領悟,刻入靈魂。
祈晴之術,可撥雲拔霧,顯露太陽之光,練至極致,更能喚動太陽真火,如洪流傾泄,焚儘一切!
禱雨之術,可彙風聚雲,演化漫天風雨,圓滿之時,更能呼喚九天惡水,腐蝕一切,清洗天地八荒**!
心中明悟。
——祈晴禱雨,借風布霧,地煞之術裡掌儘天象變化的四大神術。
當四術儘領悟時,便執掌四時天象之變,神妙無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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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