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庸,同我之能,又有什麼關係?”
那一刻,但凡聽聞這話的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狂妄!
好生狂妄!
天下人治不了的傷,我能治!
天下人祛不了的毒,我能祛!
天下人沒辦法的事兒,我能辦!
這個年輕煉炁士話裡,無不透露著這般睥睨天下的狂妄。
——他們治不了,是他們庸!
“好!好!好!”
閻魔聖主聽罷,突然哈哈大笑,連道三個“好”字兒!
“且不說你這小家夥到底能不能治本座這傷,單憑這份氣魄本座便認了!幼魚,你找了個好道侶!”
虞幼魚拱手,“老師,雖然弟子也覺得此事不可能,但餘琛從不說沒把握的話,您……且讓他一試。”
閻魔聖主聽罷,一揮手,“好!小子!來治!儘管來治!本座這條命,便交到你手上了!”
說罷,直接盤膝坐下!
同時,那一道道陰影中,陰影猙獰,若隱若現,圍了上來,好似生怕餘琛借治傷之名有什麼不軌企圖。
“退下!”
閻魔聖主一聲吼,“人家敢單刀赴會,來本座這閻魔殿上,伱們這般小家子氣,丟人!”
那些暗衛被他這般一喝,方才退去了。
餘琛也走上前去,望著被那陰火之毒所完全占據了身軀的閻魔聖主。
深吸一口氣。
——事實上,自打他一進來,他就有所察覺了。
閻魔聖主身上,有某種讓他無比熟悉的氣息。
而當閻魔聖主真正顯露真容以後,他方才恍然大悟。
閻魔聖主所謂的傷,究竟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從真正意義上來講,那壓根兒就不是傷。
而是“感染”。
被那無比菁純的陰死之氣和煉獄之火感染,無法祛除,導致那兩股力量在閻魔聖主的身軀中生根發芽,最後成為大患。
那煉獄之火,尚且還好。
不過是極端的高溫而已,以閻魔聖主的道行和境界,輕易就可以將其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