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前世的部分力量融合,重新回歸天人之境的張百忍儘管相比起那三界時期那全盛的神庭帝主還有無數道無法逾越的天塹。/br但畢竟此地乃是天界大羅聖天,畢竟他還有帝鼎相助,畢竟斡旋造化法還是那三界第一法!/br所以在這般情況之下,他竟然硬生生的以斡旋造化法抵擋住了那恐怖的太初之眼!/br——與那能夠瞬間斬殺兩尊皇族古縣的恐怖輝光,僵持不下!/br當然,也能夠很明顯的看得出來,這並不持久。/br一來是張百忍隻取回了極小的一部分力量,而來的確是因為這太出之眼太過逆天,所擁有的力量完全超乎了餘琛和張百忍的想象。/br可不管如何,他做到了他先前所承諾的。/br那如今,便輪到餘琛了!/br他自身的實力自然是不夠,但諦聽卻可以助他一臂之力!/br——天人境、不擅戰鬥的諦聽,麵對同為天人但卻重傷的存世餘孽!/br那一刻,那存世餘孽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br——他明明能夠感受到,幾乎隻要半刻鐘的功夫,太初之眼的輝光便能夠將這渦旋造化法破除,到了那時,太初之光灑落之處,一切灰飛煙滅,一絲不存。/br連同兩尊皇族古仙都要瞬間被鎮殺,就更不要說眼前這兩個雖然來頭很大,但都沒有完全找回力量的“三界帝主了”。/br可偏偏啊……/br就是差了這半刻鐘!/br此時此刻,斡旋造化法對抗太初之眼,張百忍再也分不出一絲餘力,可太初之眼也沒任何辦法攻擊餘琛和諦聽!/br於是,知曉時間緊迫的餘琛和諦聽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隻聽諦聽一聲輕喝,衝天而起!/br那龐然的身軀好似萬萬均恐怖的山嶽那樣,轟隆踏下!/br四根天柱一般的麒麟足在那一刻迸發出所有的力量,煌煌鎮壓而來!/br轟隆隆!!!/br時空被碾壓的粉碎,無窮恐怖的巨力宛如泰山壓頂,狠狠砸向那存世餘孽!/br後者倉促之間,雙手往上一抬,那神庭帝印瞬間迸發無儘神光,恐怖神光層層疊疊堆起,化作無數萬層恐怖的壁壘!/br——他所使用的,仍然是當初張百忍留在帝印中的力量。/br可畢竟他隻是一個鳩占鵲巢的篡位之徒,無法完全發揮帝印的威能。/br所以在諦聽全力一擊之下,那無數層恐怖的神光護盾,一層一層的炸碎!/br砰砰砰砰砰砰砰……/br清脆的破碎聲無窮無儘地響起,回蕩在整個大羅聖天!/br僅是頃刻之間,所有的神光護盾儘數崩潰,那存世餘孽臉色狂變,飛身而退!/br可……晚了一步!/br隻看那右肩仍然被那恐怖的四枚麒麟足的餘**及,轟一聲炸碎成漫天血霧!/br待那存世餘孽再出現之時,也是萬裡開外,此時此刻的他右邊肩膀蕩然無存,滾滾的鮮血流淌而出,對於本就被兩尊皇族古仙自爆中受傷的他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br他一聲悶哼,血肉重生!/br而諦聽更是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停留,四枚麒麟足更是猛然抬起,重重落下!/br下一刻,隻看那存世餘孽所在的天穹之上,四枚古老的恐怖天足野蠻的撞碎了天穹,狠狠落下!/br法天象地!/br轟隆隆!!/br伴隨著無比恐怖的轟鳴聲,無儘的神光被碾碎,天地萬物被磨滅,時空都被塔城混亂的洪流!/br而那其中的存世餘孽,更是正正被四枚麒麟足影碾壓!/br餘琛見狀,目露喜色。/br——那存世餘孽雖然也是天人,但本就重傷,麵對全盛的諦聽,自然討不得好。/br如今被諦聽全力一擊,哪怕不立刻粉身碎骨,多半也是奄奄一息了。/br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br隻聽諦聽一聲悶哼!/br“陛下!不對!”/br他驚喝出聲!/br餘琛轉頭望去,便隻看諦聽的四足轟然炸碎,爆散成無儘血霧!/br——諦聽方才所施展之法類似於那法天象地,那四枚麒麟足的虛影,同樣也是他實實在在的血肉四足,被投影出去,一旦被破,傷勢同樣會反饋作用到他的身上。/br四足儘斷的諦聽,轟然砸在地上,巍峨的身軀使得天地一陣震蕩!但轉瞬之間,血肉重生,龐大的諦聽再度站起,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無儘的混亂風暴裡!/br嗡——/br隻聽一聲清脆的嗡鳴,就像是鋼鐵的劍刃撕裂風那樣。/br下一刻,那漫天無窮的恐怖風暴,瞬間被撕裂蕩平!/br而從那風暴之中走出來的,是那無比狼狽的存世餘孽,他渾身傷痕遍布,衣著破爛不堪,連同頭上的冠冕都崩碎了去,無儘的黑發飛舞,好似受傷的魔神那樣。/br走出來。/br手裡提著一件奇異的事物。/br那件事物泛黃蒼白,表麵粗糲古老,看其模樣非劍,非刀,非棍,非錘,甚至壓根兒就不像是一件兵器。它由一節一節連接而成,每一節長約一尺,呈圓柱形,兩邊突出來三寸長的骨刺,毫無鋒芒。/br看起來就像是一截脊骨那樣。/br而在它的末端一截,卻是被連接上了一枚鋼鐵的劍柄。/br而那存世餘孽的雙手,便將那劍柄雙手緊緊把握。/br就好像是握住了一柄完全不像是劍的劍一樣。/br那一刻,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從那脊骨之劍上散發出來。/br空洞,腐朽,滄桑……/br明明隻有一丈長短,卻好似包含著整個世界一般,無比沉重!/br那一瞬間,諦聽,餘琛,張百忍的臉色,驟然劇變!/br餘琛瞪圓了雙眼!/br因為這玩意兒,他竟然認識!/br或者說,他也有!/br當初在天界的第一重天,瑤池聖境,他曾經曆過一次跨越時空的奇異旅途。/br那一次,他穿越到了無數萬萬年前,墜天之戰剛剛開始的時候,遇到了酆都大帝,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彆的什麼,隻是將一節殘破的脊骨扔給了他。/br後來,那截脊骨同陰曹地府相融,讓整個陰曹地府複蘇過來。/br再後來,他方才知曉,他手中的那一截殘骨,乃是整個三界的地基和根本。/br喚作……天道!/br最後,從天機閣給的情報,他更是知曉了,當初古仙入侵,三界坍塌,完整的天道崩碎,一分為三,代表天地人三界,被三位帝主保存。/br酆都大帝手中代表“地府”的天道,被他穿越時空交給了餘琛;人界的天道,落在了鎮元子的手中;天界的天道則是被轉生前的張百忍存放在帝鼎裡。/br它們是整個三界的根基,是三界複蘇的希望,無比重要,無比珍貴。/br但……/br餘琛驚駭地看著了存世餘孽手中的脊骨之劍,倒吸一口涼氣!/br——這玩意兒的氣息,和他手中的天道,竟……一模一樣!/br而且不同於他和張百忍,鎮元子手中三分的三界天道,在那存世餘孽手中的竟然是完整的天道化作的一柄劍!/br什麼玩意兒?/br餘琛打出一個問號來。/br張百忍也是臉色驟變,“天道?不!三界天道皆在吾等手中,這不是三界的天道!存世餘孽……存世餘孽……這是……上一個紀元的天道?!”/br那一刻,聽聞他的話,無論是餘琛還是諦聽都是同時倒吸一口涼氣!/br那所謂的上一個紀元研究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啊?竟硬生生將一個紀元的天道煉成了一柄劍?/br這他娘是人乾的事兒?/br可就在餘琛等人驚駭莫名的時候,那存世餘孽並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之機。畢竟挨了那麼多毒打,這不狠狠報複回來怎麼說得過去?/br他居高臨下一般,冷漠而譏諷地看向餘琛和張百忍,開口問道:“——井底之蛙便是井底之蛙,誰告訴你們……吾手中隻有太初之眼?”/br話音落下,他雙手將那天道脊骨之劍抬起,斬下!/br那一刻,恐怖的氣息瞬間綻放,一抹蒼白的光影瞬間一閃而過!/br唰——/br僅一瞬之間,毫無預兆的,諦聽的身軀平平整整地一分為二!/br血肉崩離!/br“陛下,恕臣……無能……”/br他龐大的身軀,喃喃開口,轟然墜去!/br奄奄一息!/br餘琛見狀哪兒敢有絲毫遲疑,趕緊施展那身死大道,逆轉生死,隻看生死天道之輪浮現,諦聽那潰散腐朽的生機被硬生生逆轉了回來!/br可餘琛如今畢竟隻是合道之境,隻能保住諦聽生機不滅,難以將他的生機儘數複蘇!隻能立刻打開鬼門關,將其送入地府休養生息!/br一劍!/br斬殺古神!/br——若非餘琛掌控了生死天道的話,恐怕那一劍,就當真將諦聽斬滅了去!/br心有餘悸的同時,他望著那天道脊骨之劍,一股心驚肉跳之感瞬間淹沒了身心!/br而另一邊,張百忍的神色也變得無比難看!/br從他知曉了這鳩占鵲巢的存世餘孽的開始,他便步步為營,運籌帷幄,機關算儘,甚至不惜引來了兩尊皇族古仙踩坑,終於自認為逼出了存世餘孽手中的底牌——那恐怖的太初之眼。/br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張百忍和餘琛貫徹了一句話——趁他病,要他命。/br在那存世餘孽身負重傷之時,他和餘琛、諦聽悍然殺出!/br可他娘的誰能想到這存世餘孽除了那太初之眼以外,竟然還擁有另一件可怕的至寶——上一個紀元的天道煉製的法劍!/br這玩意兒乃是絕對不遜色於太初之眼的法寶,甚至單論攻擊力的話,還要強上一籌!/br——這還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