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心頭百感交集,看著南景行為了薑萱這麼傷心欲絕,盧臨猗心裡既心疼又有點小醋意。
唉,哪個姑娘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心裡還藏著另一個影子呢?
“我猜啊,可能是北陵皇手裡捏著蕭桓什麼小辮子。”薑雪想了想,開口道“你想想,薑家老爺剛簽完契約,立馬就有一群士兵殺進去,趕儘殺絕。按道理說,南家、盧家的主力都上戰場了,玉京城就剩下守城軍,哪還有多餘的兵可以調啊?”
來來回回琢磨,唯一能隨時調動的,恐怕就是北陵皇身邊的那隊羽林騎了。
“皇上他……也有份?”這話一出,南景行高大的身影猛地搖晃了一下。
這一刻,他對北陵皇和蕭桓動了真格的殺機。
“隻有這樣,事情才講得通。北陵皇眼饞薑家的錢袋子,所以默許蕭桓乾了這檔子血腥勾當,還借給了他一隊士兵。
等到蕭桓被捅到太後那裡,為了保住小命,拿真相威脅北陵皇,北陵皇怕太後知道了他也有份,搞不好皇位不保,這才千辛萬苦說服太後,把死刑改成發配坐牢。”
薑雪把整個事件按照最可能的邏輯串了起來。
為了吞掉薑家這塊肥肉,北陵皇真是挖空心思,最後還是得逞了。
“景行,這就是我當年知道的所有內幕。那時我剛陪皇祖母從普陀寺回來,根本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誰,所以,對不起,拖到現在才讓你得知真相。”
蕭湛說的是真心話,即使對南景行,他也是在普陀寺才相識,隻知道他有未婚妻,具體是誰,他也沒多打聽。
薑萱這個名字,也是這幾天他翻閱玲瓏閣的檔案,無意中發現的。
“殿下肯告訴我真相,景行已經感激不儘了。”聲音低沉帶著悲涼,緊繃的牙關透露出南景行此刻的壓抑和忍耐。
剛才,他還糾結要不要乾掉蕭桓,現在,知道了當年的來龍去脈,他的主意已經打定了。
“殿下、王妃,對付蕭桓這事兒,我南景行責無旁貸。”他下定決心,低頭拱手,對著薑雪和蕭湛鄭重其事地說。
“南少將軍彆急,蕭桓畢竟是皇子,隨便動他對我們都沒好處。要收拾他,得有個周全的計劃,最好是不用我們親自動手。”薑雪說道。
這些事兒,她心裡都有譜,沒把握的事情她不會輕易出手,否則萬一連累了在乎的人,那可就虧大了。
“得等多久呢?”南景行邊問,邊自然地握緊了盧臨猗的手,時間對他倆來說,可不富裕。
那股暖意順著掌心流淌進心田,盧臨猗剛剛還糾結的酸溜溜的心,瞬間被撫慰了一把。他在乎我,她心裡暗暗想著。
“不用太久,信我的,很快,這顆毒瘤就能給它剜了。”薑雪答道,三年,說短不短,說長還真不算長。
再說,蕭衍真能老老實實等三年?瞧他這波操作,她才不信那家夥有這份耐心。
所以,蕭桓這不定時炸彈,越早處理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又過了幾天,薑雪進宮探望太後,跟太後聊了好一陣子,才從鸞儀殿出來。
“這些日子,多虧了王妃您陪著,太後娘娘才沒覺得孤單。”送薑雪出門時,莫言笑眯眯地誇獎道。
這些年,除了恭王和安王偶爾來問候,其他人都不太願意來,就連太後一手帶大的皇上,也很少過來。
儘管有兩孫子作伴,太後挺知足的,但畢竟是爺們兒,有時候想說點貼心話,總有點不方便。還好有了薑雪,太後這才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恭王妃一有空就來陪太後聊天解悶,太後對她那是打心底裡的喜歡。
看著太後每天都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莫言心裡樂開了花,對薑雪那是讚不絕口。
“莫言嬤嬤您太客氣了,陪太後,本就是長樂分內的事。”薑雪淺淺一笑,溫柔地說。
“哎呀,你這狗奴才,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正當她們聊得起勁,前頭花園裡突然炸開了鍋,尖銳的罵聲此起彼伏,薑雪和莫言齊刷刷扭頭,透過園子裡雕花的窗戶往外瞅。
隻見一位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士站在那兒,頭戴鬥篷,麵罩輕紗,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丫鬟劈頭蓋臉地訓斥一個小姑娘。
“又是她?在皇宮裡大呼小叫的,成什麼樣子。”莫言低聲埋怨,對那位女士投去不滿的目光。
“嬤嬤,那是誰啊?”那女士裹得嚴絲合縫,連個輪廓都看不清。
“琴文公主唄,最近老愛往這兒跑,也不知道什麼心思,明明身上有傷,太醫叮囑過彆亂動,她就是不聽。”莫言解釋道。
“嬤嬤,這裡是不是有人住啊?琴文公主受了重傷還非要過來?”
奇怪的是,這花園中間,出現了一座薑雪從未見過的小屋,看來是新近搭建的,不知道是派什麼用場的。薑雪手指著小屋,好奇地問莫言。
“哦,那個啊。”莫言看了看薑雪,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原先被端王殿下燒掉的鎖心閣拆了重建的,太後說要用它來供佛祈福,超度亡魂。”
邊說邊留意著薑雪的表情。
聽到這話,薑雪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太後真是用心良苦。”
眼裡滿是對太後的感激,她向莫言微微行了個禮“嬤嬤,請您回去代我向太後娘娘轉達長樂的謝意。”
“奴婢一定照辦。”莫言難得露出笑容,太後一番心意總算沒白費,恭王妃這麼懂得感恩,真是讓人寬慰。
等莫言離開後,薑雪轉身往烏美鳳所在的花園走去。
罵聲依然不停,反而越發響亮,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嚇得渾身發抖,額頭緊貼地麵,後腦勺還被烏美鳳的丫鬟踩著。
“這是鬨哪樣?”還沒等薑雪走進花園,蕭桓低沉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了出來。
緊接著,是輪椅滾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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