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的右邊坐著北奚的大將軍,左邊留了個空位,似乎是特意為某人準備的。
從他們一進門開始,上官惜就一臉居高臨下的表情,好像勝利者一樣趾高氣揚。
“北奚四皇子親自來到前線,這可是讓本王感到意外啊。”
看來這次談判規模不小,今天怕是不容易脫身。
蕭湛看著高座上神情囂張的上官惜。
“畢竟北陵派出了恭王這樣的重量級人物,我北奚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
上官惜撇了撇嘴,眼神從薑雪身上掃過“怎麼?北陵沒人了嗎?竟然讓女子上戰場?”
這話一出口,北奚的將士們紛紛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以前都說北陵多麼強大,現在看來,不過是虛有其表,竟然派個女子來打仗,難道北陵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看看這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這小腰還不夠我一手握住,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就這小身板,小姑娘,彆去打仗了,跟哥哥回家,我好好照顧你。”
在演武場上,北奚的士兵們當著眾人的麵,對薑雪出言不遜,甚至言語輕浮。
麵對士兵們的無禮行為,上官惜和他的手下將軍完全沒有製止的意思。
對他們來說,蕭湛是敵人,羞辱敵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聽說北奚四皇子為人狂妄不羈,我原以為這隻是彆人的傳言,身為皇子,就算不喜歡受到束縛,也應該懂得大義。但現在看來,傳言竟然是真的。難怪四皇子隻能看著太子的位置,卻永遠摸不到。想必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吧。”
薑雪這話簡直是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上官惜的痛點。
他一直對太子之位念念不忘,最聽不得彆人說他得不到太子的位置。
在北奚除了在皇帝麵前,誰都不敢在他麵前提起太子二字。
這女人不僅提了,還特彆強調他拿不到那個位置,簡直是找死。
周圍的北奚士兵,包括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些,在聽到薑雪的話後,都變了臉色,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他們都清楚,這位四皇子最恨彆人說他不是太子,現在這女人觸犯了他的禁忌,要是他們再敢招惹她,那不是嫌命太長了嗎?
“你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來人,給本王撕爛她的嘴。”
上官惜氣得頭頂冒煙,猛地站起來,手指著薑雪,恨不得把她撕碎。
“我是跟恭王殿下一起來談判的,四皇子要是稍微懂點規矩,就應該知道,軍事談判不殺使者。要是北奚有人敢動我一根汗毛,那就是違反談判規則,會引起各國的憤怒。四皇子你掂量掂量,這代價你們北奚擔不擔得起?”
她淩厲的目光掃向正朝她逼近的北奚士兵,這番話讓士兵們愣住了,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
“你。”上官惜看著那些被薑雪一句話嚇住的士兵,氣得直跳腳。
他心裡咒罵這些沒用的東西,但對薑雪的話卻無法反駁。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太子哥哥和父皇,誰敢當眾給他難堪。
這丟臉的感覺讓他對薑雪的厭惡達到了頂點,他抽出旁邊護衛的刀,指著薑雪,恨不得當場把她剁成肉醬。但是談判的規矩像鐵鏈一樣把他綁住,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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