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薑雪輕聲驚歎。
“玉璽。”曲如塵解釋道，“三年前你師父把它帶到這裡，囑咐我要好好保管。”
薑雪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璽，端詳。沒錯，這正是乾國代代相傳的寶物！
“這麼說來，薑啟元登基時沒有使用玉璽？”她問道。傳國玉璽象征著正統皇權，沒有它，皇帝的地位便顯得名不副實。
難怪薑啟元無力阻止他國瓜分乾國，因為他根本無權代表國家談判。現在的乾國，成了一個無人掌管的地方。
“三年前，正值南北戰爭結束之際……”曲如塵回憶道，“據說在薑巽臨終前，曾命人將玉璽秘密帶走。你師父得知薑巽遇難後立刻趕去營救，可惜遲了一步，那人已被薑啟元的人殺害。
後來，你師父奪回了玉璽，並將其交給我保管，然後他就出發尋找你的下落去了。
當時聽說你被送往北陵作為質子，他雖然心急如焚，但江湖規矩使他不能直接乾涉政事。確認你安全之後，他才回到了長樂山。”
薑雪緊緊握著父親生前守護的玉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幾年來，薑啟元一直在暗中搜尋玉璽的蹤跡。現在玉璽到了你手裡，務必小心為上。”曲如塵告誡道。原本薑雪的身份就讓薑啟元忌憚不已，如今再加上玉璽，危險隻會更大。
“多謝曲大祭司提醒。”薑雪恭敬地答謝。
曲如塵微微點頭：“對了，那位北陵恭王今日沒和你一起來嗎？”
自薑雪獨自一人進來時起，曲如塵就想問這個問題，隻是剛才忙於正事未能開口。
“穀內瘴氣太濃，我們帶來的避毒丹藥已經用儘，所以我讓他留在外麵等候。”作為藥人的薑雪可以不受影響地進出此地，而蕭湛則不同，沒有辟毒丹的話，他很快就會中毒。
“拿去吧，服下這顆丹藥就能自由出入這裡。”曲如塵遞給薑雪一顆金色丹藥。
這種丹藥極其珍貴，即便是聖教內部人員也難以獲得。
對於蕭湛，曲如塵卻毫不吝嗇，這讓薑雪感到十分意外。
曲如塵嘴角微微上揚，麵對她疑惑的眼神說：“彆這樣看著我，我隻是看在那個人的麵子上，對他多關照一些。有空的話，你也可以帶他去長樂山走走，他一定會很高興。”
薑雪心中疑雲密布，這個“他”到底是誰？難道是師兄？
“好了，彆胡思亂想了，我們該出去了。”曲如塵打斷她的思緒。
這時，一隻紫色蝴蝶輕盈地飛入房間，落在曲如塵的手指上。
“十年過去了，我們聖教的寧靜生活，也該結束了。”他說著，兩人一同離開了密室。
出門前，曲如塵提醒道：“離開時記得把域外清理乾淨，就當是你找我幫忙的回報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薑雪明白，已經有人闖入五毒教了。
她收好玉璽，鄭重地答應：“大祭司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五毒教和長樂山一樣隱秘，若非有內應引導，外人很難找到這裡。
既然入侵者是跟著他們來的，那麼清理工作自然也是他們的責任。
“事情都談妥了嗎？”當薑雪出現時，蕭湛剛好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
他從屍體中拔出劍，轉身對薑雪微笑道：“臉上臟了。”
看到他英俊的臉龐沾上了血跡，薑雪上前用絲帕溫柔地為他擦拭。
明明身手不凡，卻偏偏讓幾滴血濺到了臉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