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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妃的話鋒一轉,暗示如果盧臨猗懷孕了,則另當彆論,但緊接著便開始嘲諷起鎮北侯家與南家之間的尷尬局麵。
麵對這樣的挑釁,盧臨猗咬緊牙關忍耐著,正準備拿起桌上的酒杯以示敬意時,一隻纖細的手搶先一步拿走了那杯酒。
薑雪拿起盧臨猗麵前的酒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然後將空杯放回桌上,發出輕微卻堅定的聲音。
“如此一來,瑨妃娘娘還有什麼異議嗎?”她的目光直視著瑨妃,後者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表姐不勝酒力的事,在端王殿下的船上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玉京城。身為貴族之後,您應該對此有所耳聞。”薑雪帶著明顯的警告:
“她心地善良,不懂得拒絕。若非長樂及時阻止,這杯酒恐怕會害了她半條命。
到那時,您打算如何向鎮北侯交代?聽說他最近正負責調查碼頭私鹽案,而您的父親似乎也牽涉其中。”
聽罷此言,瑨妃渾身僵硬。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威脅自己,然而,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孤立無援,正如剛才的程妃一樣。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瑨妃退後一步:“長樂公主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盧小姐不能喝酒。如果早知道的話,絕不會讓她為難。”
“謝謝你,小雪。”盧臨猗鬆了一口氣,感激地對薑雪微笑。
“表姐不必客氣。”薑雪回應以笑,並轉向太後敬酒。
這時,馮妃注意到曲心麵前的酒未動分毫,她問:“曲小姐為何不飲呢?”
“按照北陵的傳統,在太後的宴會上,賓客是不能拒酒的。”馮妃解釋道,示意侍女將酒杯推近曲心。
曲心依舊泰然自若:“九公主有孕,盧小姐不宜飲酒,她們的情況特殊,可我並沒有這些理由。”
馮妃冷笑一聲:“曲小姐來自乾國,或許不清楚我們的習俗。但你的情況與她們不同,怎能相提並論呢?”
“這麼說,曲心就該低人一等了?”馮妃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挑釁。
曲心的眉毛微微挑起,但她的神情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
她轉過頭去,默默地對薑雪做了個口型:“怎麼辦?全靠你了。”
薑雪站了起來,拿起曲心麵前的酒杯說:“太後,曲心確實不適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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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心曾經說過不希望彆人知道她不想懷孕的事情,所以這個理由現在不能用。
而且,即使用了這個借口,在九公主的例子之後,彆人也隻會認為曲心在找借口罷了。因此,薑雪決定替曲心把這杯酒喝了。
然而,在端起酒杯時,薑雪忽然聞到了什麼,眼神瞬間變得冷峻起來……那是鳩酒!沒想到太後竟想用這種毒酒來對付曲心。
“長樂,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你已經幫臨猗喝了一杯,就不能再替她喝了。”太後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她心裡疑惑,為什麼自己的孫女總是護著那個五毒教的女子?
馮妃附和道:“是啊,公主,您總不能一直代替彆人喝酒吧。這裡許多人平時都不飲酒,要是您都替他們喝了,那豈不是亂了套?”
意識到直接拒絕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太後的宴會上,薑雪想到了一個辦法。
就在侍女伸手接過酒杯的那一刻,她故意鬆開了手,酒杯翻倒,酒液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