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彆這麼膚淺?”安德海轉過身來,十分不滿地說道,“聽聽你的語氣,還有點人民教師的素質嗎?”
“我素質不行?”妻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瘋狂地咆哮道,“這個家你裡裡外外,管過多少呀?”
“安德全,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當初是哪個一窮二白的王八蛋跪著求我嫁給他,說一輩子不讓我遭罪的?”
“現在反而嫌棄我素質不行了,是嗎?”
安德全掐著腰,氣急敗壞地說道,“我不就是這幾天太累,寫作業寫到一半,筆沒水兒了嗎?”
“你至不至於上綱上線呀?”
“滾!”妻子抓起枕頭,直接砸向了他,怒聲罵道,“安德全,你他媽都不上安德海!”
“人家小太監乾活不行,人家還懂得討人歡心呢,你就是個榆木疙瘩!”
安德全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你才是太監,你全家都是太監!”
說完,他重重地關上了房門,蹬蹬蹬地下了樓。
有人說,女人性趣最旺盛的年齡是三十歲到四十五歲,可是,妻子都四十三了,反而像個吃不飽的填鴨,真要人命!
掏出手機來,安德全給治安大隊長撥了過去,“大劉,給我調查個人,老城區有沒有一個叫李玉橋的,我要他全部信息。”
“局長,老城區十幾萬人呢。”治安大隊長打著酒嗝說道,“這大半夜的,去哪打聽呀?”
“笨,找幾個賭博嫖娼的抓來問問,我在辦公室等你的消息。”安德全說完,便掛了電話。
治安大隊長看著一桌子的人,苦笑了一下,“諸位,我得失陪一下了。”
騰子生疑惑地問道,“劉隊,出啥事兒了?”
劉隊長伸出夾著煙的手指,指了指騰子生的鼻子。
“哦,對對對。”騰子生連忙賠著笑臉說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知道。”
“嗯,有點覺悟了。”他晃晃蕩蕩地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忽然想到,這騰子生不就是個混混頭子嘛,與其費勁巴拉地,讓兄弟們抓人來問,自己不妨先問問他。
鬆開抓住的門把手,劉隊長轉過身來,“騰子生,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李玉橋的人?”
“知道啊。”騰子生眨巴著眼睛說道,“這個家夥好像最近才來的老城區,據他自己說,以前在監獄裡服刑過,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他跟麻五的關係很近。”
劉隊長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安德全聽了劉隊長的彙報之後,給宋子義撥了過去,說李玉橋以前是監獄服刑人員,現在已經刑滿釋放了。
“就這些?”宋子義抬眼看了一下喬紅波。
“就暫時打聽到這麼多。”安德全苦著臉說道。
掛了電話,宋子義露出無奈之色。
“安德全這種水平,怎麼當上的老城區局長?”姚剛眉頭緊鎖。
宋子義笑了笑,“老城區這麼複雜,得找個可靠的人當局長啊。”
“安德全工作能力一般,但是他為人老實,忠誠可靠,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兒。”講到這裡,宋子義閉上了嘴巴。
後麵的話,他不能說的太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