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經答應他了嗎,羅立山調任省宣傳部長,將他提拔為市委書記的?
難道說這個節骨眼,出了什麼岔子?
“把車開慢一點。”修大偉吐出一句話,然後從公文包裡,摸出煙來,給自己點燃。
隨後,他掏出電話來,打給了羅立山,“羅,欒誌海這幾天,沒掀什麼風浪吧?”
此時的羅立山,正躺在碧月山莊,一張寬大的床上,他的身上圍裹著浴巾,電視機雖然開著,但是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電視,而是扭著頭,斜視著旁邊的洗手間方向。
寬大的智能調光玻璃,整整占據了一麵牆,裡麵一個身姿婀娜的女郎正站在花灑下,閉目仰頭,享受著熱水的洗禮呢。
“欒誌海現在自顧不暇呢,他哪裡有時間,掀什麼風浪呀!”羅立山收回了目光,沉聲問道,“修書記,您何出此言呀?”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修大偉說完,便掛了電話。
羅立山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以修大偉的脾氣秉性,很少主動過問江漢市委市政府情況的,今兒個是怎麼了?
難道說,他聽到了什麼風聲,在給自己提醒?
想到這裡,羅立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次換屆,因為要調走的緣故,他可沒有亂伸手的,難道,是之前的那件事,被翻騰了出來了嗎?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還能出什麼問題?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洗澡的女郎走了出來,她身材修長,身上裹著的浴巾,僅僅隻能遮蓋住她的半截大腿,濕噠噠的頭發,落在地上。
“怎麼沒吹頭發呀?”羅立山疑惑地問道。
“濕身於您,好不好呀?”女郎說著,仰起頭,將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理向了腦後,她拋了個媚眼。
羅立山再也忍不住,從床上跳了下去。
窗外漆黑一片,一陣風吹過,樹葉輕輕搖動。
“咯咯咯,你還是這麼有活力。”女郎說道。
“這叫活力四射。”羅立山語氣焦急地說道。
“有活力是好事兒,但是絕對不能亂……射。”女郎說完,咯咯咯地又笑了起來。
修大偉的車,終於到了小區的門口,汽車剛剛停下,施勇強就鬼頭鬼腦地跑了過來,他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老板,我有個朋友犯事兒了,您得幫幫他。”
修大偉像看怪物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施勇強幾個來回,心中暗忖,這家夥的腦瓜子有病吧?
自己的事兒還沒搞利索呢,竟然讓自己幫他的朋友?!
“什麼事兒?”修大偉不悅地問道。
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喝酒以後談工作方麵的事兒,而姚剛偏偏喜歡,深更半夜不睡覺,跟他媽熬鷹一樣,在會議室裡嘚啵嘚地說個沒完。
今兒姚剛挺安生,偏偏施勇強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來糾纏。
“我一個朋友被抓了。”施勇強無奈地說道,“說是強奸,但是毫無根據,我想請您出麵,幫我解決這個難題。”
“幫你解決難題?”修大偉臉上,閃過一抹厭惡,“你跟他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