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呀?”喬紅波問道。
“豈止是認識。”安德全抱著肩膀,語氣悠悠地說道,“二十年前,在老城區一帶,不知道區委書記是誰的人,可能有很多,但是不知道樊華的人,可是屈指可數的。”
“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安德全覺得自己,必須搞清楚才行。
“她想把老城區的混混們,引到正路上來。”喬紅波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這話非常的可笑。
安德全挑了挑眉毛,目光落在麵前的茶杯上,心中暗忖,樊華的目的,恐怕沒有這麼單純吧,她應該覬覦的是,騰子生留下來的大量遺產才對。
“我倒是覺得,如果在不違法的情況下,咱們可以讓她試試看。”喬紅波說道。
“既然小喬主任這麼說了,那咱們就順勢而為。”安德全最後拍了板。
好一個順勢而為!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話說得,技術含量非常的高呀。
如果樊華不做違法的事情,他安德全自然是樂意幫忙的,但是,如果樊華起了歹意,他安德全也不會放過樊華。
其實對於喬紅波來說,也正有此意。
“那就請安局長嚴格把控吧。”喬紅波說道。
安德全一怔,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哈哈大笑起來。
喬紅波掏錢結了茶水賬,然後離開了茶樓。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蛤蟆嘴就遭到了襲擊,他剛剛把車停下,準備去自己的場子裡收賬的時候,天上就落下來了一大塊磚頭,直接把汽車頂砸了個大坑。
蛤蟆嘴當即火冒三丈,立刻組織兄弟們,準備對虎背和熊腰下手。
並且揚言,今天晚上,如果不把他們兩個給弄死,他蛤蟆嘴就退出老城區,永遠不踏入半步。
這件事兒傳出去之後,虎背和熊腰兩個人,立刻坐在了一起談對策,熊腰是個火爆的脾氣,當即表示,隻要蛤蟆嘴敢來,一定讓他有去無回,而虎背則覺得,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觀音手從中作祟,等到雙方人馬混戰的時候,觀音手從中漁利。
“小虎,你那麼怕他們乾什麼!”熊腰大聲嚷嚷道,“隻要咱們今天晚上,乾掉了蛤蟆嘴,明天再著手對付觀音手,到那個時候,咱們哥兒倆就是老城區的老大了。”
“你想想看,蛤蟆嘴咱們都能乾掉,他觀音手又算什麼東西?”
嘶……!
虎背覺得,熊腰講的這番話,也並不無道理,於是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的爭鬥,那是勢在必行了,如果一味兒地躲閃退讓,會讓兄弟們覺得自己膽怯。
“那就做好準備,咱們不主動攻擊蛤蟆嘴,但是如果他們敢來的話,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虎背說道。
晚上十一點半,小南街方向,一條宛如長龍一般的車隊開了過來,在街燈的照耀下,這條黑色的長龍,顯得格外的惹眼,也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汽車停下,蛤蟆嘴第一個下了車,隨後身後的兄弟們,也全都從車上下來,很快便聚攏在了他的身後。
轉過頭去,蛤蟆嘴冷冷地說道,“兄弟們,今天晚上,誰殺了虎背和熊腰其中的一個,我賞他二百萬,誰如果能把兩個人全都殺了,我給他五百萬!”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那群小弟們心中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