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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坐在地上,眼睛望著對麵的連椅,誰都沒有起身坐過去,轉眼半個小時,已經抽了一盒煙。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老婆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她,她……嗚嗚嗚……。”安德全終於繃不住了,他抱著頭痛哭起來。
王耀平揚起手,給了自己兩個清脆的耳光。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想著先跟畢月搞一搞事情,然後再去抓捕滕剛,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幾個結局!
他這一輩子,有闖勁兒,有韌性,有思維,有邏輯,唯獨對感情無法自拔。
從陳誌霞到封豔豔,再到現在的畢月,隻要他鐘情的,總會使其沉迷,情這個字,這就是王耀平的軟肋。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一陣跑動的聲音,伴隨著這急切的腳步聲的,是一聲,“鎮鎮,我的孩子!”
王耀平和安德全兩個人,一起轉頭看向了她。
安德全的老婆,或許是因為太激動了,亦或者是地麵有些滑,她竟然噗通一下摔倒。
兩個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跑到她的麵前。
“老婆,老婆你怎麼樣。”安德全將這個,折磨自己半生的女人摟在懷裡,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娟兒,娟兒!”
“你可不能嚇唬我啊,你這是怎麼了,你趕緊醒醒啊。”
聽到他的哭聲,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跑來好幾個,他們有的摸脈搏,有的探完了鼻息掐人中,有的則不停地揉摁胸脯。
足足過了一分半鐘秒,安德全的老婆,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後她的喉嚨裡,發出來一聲歇斯底裡的哭喊聲,“啊……!”
尖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說不清的淒楚和哀傷,瞬間將整個走廊充斥的滿滿的,王耀平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老婆,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安德全抱著她的脖頸,嚎啕大哭起來。
王耀平看到這一幕,慢慢地站起身來,他十分冷漠地向外走去。
此情此景,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宜繼續待下去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讓幕後的黑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既然知道這事兒,是鬼子所為,那麼鬼子就絕不會隻有滕剛這一個小弟。
我就不相信,還挖掘不出來,幕後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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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立刻開車離開,直奔拘留所而去。
值班警察見局長來了,連忙開了大門,讓王耀平的車進門。
從車上下來,王耀平冷著臉說道,“我要提審樊建海。”
警察一愣,心中暗想,提審犯人也是有流程的,王局長該不會要破例吧?
如果他沒有提審證的話,自己要不要讓他提呢?
“我的話,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王耀平頓時眉頭一皺,“還是說,你想抗命?”
聞聽此言,警察嚇了一跳。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遲疑的這幾秒,很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
“是,我這就安排。”警察說著,便掏出電話來,給羈押室那邊打了個電話,然後點頭哈腰地,帶著冰冷如霜的王耀平進了審訊室。
進門之後,王耀平冷冷地說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