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蹲在桌子下麵,聞聽此言,肺管子都要氣炸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萬振這個畜生,竟然敢調戲自己的老婆!
並且還親昵地喊她錦瑜,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萬主任,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周錦瑜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萬振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稱呼自己的名諱!
“錦瑜,今天晚上侯偉明一定會在酒宴中,給您一個下馬威。”萬振將頭湊到周錦瑜的麵前,緩聲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侯偉明開得了口!”
“哦,我知道了。”周錦瑜理了一下耳邊的發絲,“你先出去吧。”
萬振雖然已經年逾五十,雖然頭發有些謝頂,但是對自己的身材,還是頗有自信的。
況且他戴著眼鏡兒,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的帥小夥,而周錦瑜是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沒有男人疼愛憐惜,他以為自己隻要稍加關懷,一定會俘獲周錦瑜的芳心。
之前喬紅波就是個例子!
被雙規的領導秘書,還能委以重任,如此官場忌諱,她都毫不在意,並且還推薦喬紅波去了省政府辦曆練,這樣多情的女人,隻要略施小手段,必然會使得她成為臥榻之上的嬌客!
“錦瑜,我……。”萬振還想再說什麼,周錦瑜終於怒了,她重重一拍桌子,柳眉倒豎,杏目圓睜,嬌聲喝道,“萬主任,請你自重!”
“現在是上班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請便吧。”說完,她抓起一份文件,便將頭扭向了窗外。
萬振以為,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對周錦瑜照顧有加,此時正是給感情升溫的好時機,卻不料周錦瑜竟然是這種態度。
難道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周書記,我先去忙了。”萬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錦瑜,然後轉身悻悻地離開。
嘭。
房門關上。
周錦瑜悠悠地歎了口氣,“看到了沒,這就是我的現狀。”
話雖然是對著喬紅波講的,但是卻並沒有讓喬紅波從桌子下麵出來,喬紅波抓著她的一條小腿,吭哧癟肚地說道,“你能不能先讓我出去呀,我的姑奶奶。”
“給我想個辦法,敲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東西。”周錦瑜說道。
“敲打他的辦法有的是,關鍵是如果你再不讓我出去,我就要憋死了。”喬紅波委屈巴巴地說道。
周錦瑜聞聽此言,雙腿撐地,往後一退,老板椅向後滑去,喬紅波當即,像條狗一樣,從桌子下麵,艱難地向外爬出來。
然而,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又有人敲門。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辦公室的房門,周錦瑜以為,一定是萬振去而複返呢,於是她立刻兩條腿向後一滑,椅子直接朝著喬紅波的腦袋懟了過去。
幸虧喬紅波眼疾四肢快,他連忙又縮了回去,饒是如此,頭還是被周瑾瑜的膝蓋,給頂了一下。
“進來。”周錦瑜喊了一聲。
推開房門進門的,不是萬振,而是林遠圖。
他來到周錦瑜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說道,“書記,這是今天下午的講話稿,您請過目。”
周錦瑜接過稿子,順手放到了一旁,“我有時間再看吧,你寫的東西,我還是信得過的。”
寫材料這事兒,就跟廚師做菜是一樣的,廚師做出來的菜味道不同,客人的口味不同,材料匠的手法不同,每個領導的欣賞水平也不一樣,周錦瑜就是喜歡林遠圖的行文風格,這誰都沒有辦法。
“有幾處小問題,我還拿捏不準。”林遠圖畢恭畢敬地說道,“您看看這裡,還有這裡,我都已經拿鉛筆標注了出來,您給個方向,我立刻去改。”
周錦瑜掃了一眼材料上,被標注出來的問題,隨即說道,“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咱們想要推進這項工程,需要從幾個方麵著手,在堅持大方向不變的前提下,一來要保證整改的時間節點,這一點你清楚,還有就是……。”
周錦瑜吧啦吧啦地跟林遠圖談論工作,喬紅波窩在桌子下麵,可有點受不了了。
此時的他,兩個膝蓋硌得生疼,兩條撐在地上的胳膊,也已經開始打顫,更要命的是,他的身體太長,蜷縮在這逼著的空間內,讓他喘不過氣兒來,如果倆人再這麼聊下去的話,隻怕自己會被憋死的。
怎麼辦?
我得想個辦法出去呀!
喬紅波心中暗忖,我那漂亮溫柔美麗大方的美嬌娥,你該不會是把你男人,給忘了吧?
想到這裡,他忽然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周錦瑜那圓滾滾的膝蓋。
周錦瑜本來正跟林遠圖聊得興起,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給他,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落實到材料上,等開會的時候,當眾宣讀出來。
可是突然膝蓋上一癢,周錦瑜情不自禁地輕呼了一聲,“啊!”
林遠圖一怔,詫異地看著周錦瑜,搞不明白,這魅惑十足的一聲呻吟,究竟從何而來。
周錦瑜眼珠一轉,連忙說道,“哎呀,我忘記了這個問題,是跟前麵的有衝突。”
隨後,她將文件王林遠圖麵前一推,“你仔細再斟酌一下吧。”
“那行,我先改改,回頭再請您過目。”林遠圖說完,拿起了那份材料,滿心疑惑地,轉身離開了周錦瑜的辦公室。
“你搞什麼搞!”周錦瑜氣呼呼地斥責道。
“我都要憋死了,你趕緊讓我出去!”喬紅波大聲抗議道,“腰酸腿軟,哪哪都不舒服!”
周錦瑜的目光,落在牆壁上的時鐘,這才明白,他已經在桌子下麵,足足窩了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