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喬欣塞到他手上的的藥瓶,
古再行
如同死灰般心,居然砰砰砰跳的厲害!
要不,
再試一次?
他摸摸右臉頰上的刑字,腦海裡浮現的卻是
黑丫除去黥麵時滿屋子慶祝的場麵。
大女兒古蘭,倒了一往熱水,推到古再行麵前。
老夫人到底跟他爹
說了什麼,怎麼
人一回來就坐在那兒發呆?
是不是喬家對他們不滿意,
要發賣他們?
古蘭忽然擔心起來,
她實在不想
離開喬家,
他們淪落成罪奴時,
遭受了好一番非人的折磨,本以為活不長久了
,哪知道遇到喬家這樣的積善人家。
說實話
,要不是臉上的刑罰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說遭受的苦難,
她都以為自己會和老湖鎮的村民沒啥兩樣。
“爹,老夫人是生氣了嗎?”
古再行抬頭看向越發小心的女兒,心頭酸脹,他實在不是個好父親,
怎麼隻想著自己
而不替兩孩子著想呢/
除了這黥麵,至少蘭兒和榮兒日後出門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沒事,老夫人說
,你爹
講的不錯,
可以繼續下去,
還安排我每日整理書稿,好等日後刊印成冊。並且給你爹每月十兩銀子的潤筆費。”
古蘭聞言喜出望外,可還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那這是好事呀,
你怎麼看起來還......”
古再行歎一口氣道:“你爹我隻是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好的東家!老夫人給我留了一瓶清洗黥麵的藥水,說是
用上了五六天,即可除去麵上的墨字。
黑丫的臉上
字就是這麼弄好的,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容貌重要,就先拿去用吧!”
古蘭卻拒絕了:“爹,你還是自己先用吧,
畢竟從今兒起
,你每天都要給那麼多人說書,總不能每次都用頭發遮麵。
本地的人倒是無所謂,
若是外地人看到了,難免會對主家指指點點。
我想老夫人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至於我臉上的傷藥,我想靠自己的本事獲得老夫人的賞識,黑丫可以,蘭兒自然也可以做到。”
古再行有些驚訝,自己那個從小就愛哭鼻子的女兒,何時變得這麼堅強了?
他掏出手稿,遞給對方道:“要不,我去給老夫人說
一說,這插畫基本都是出自你之手,沒準老夫人會看到你的才識。”
“還是彆了,
女兒這畫實在是沒什麼拿得出手,匠氣太重,靈氣不足。老夫人未必看得上!”
古蘭當初跟著主家小姐學畫的時候,
怎麼
都學不會那個什麼
畫中的意境。
折騰了一段時間之後
,乾脆就放棄了,
直接就隨著心裡對照實物開始作畫。
時間久了,倒是能把實物臨摹的九成九的像,
可
就是缺少了所謂的留白和意境。為此可沒少被小姐笑話。
可她心理素質好,絲毫不在意,
一個奴仆,又不是官家小姐誰會在意你作畫的好不好?
他們的存在不就是為了籿托主子的聰慧嗎?若是貼身奴婢
做啥都比自家主子出眾,離死也不遠了。
一個甘當綠葉的仆從才能獲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