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霆今兒休沐,一大早被太子叫了過來,說是有事相商。
等他到達時候,發現劉衡也在。三人正說著眼前的城防局勢和接下來的打算呢,喬府的管事就找上門了。
喬雲霆些意外,自從分家後,老娘除了會偶爾過問一下孫子,孫女的情況之外,很少在主動招兒子,兒媳婦上前去說話。
哪怕這次把她留在自己的府裡,阿娘對他府裡的事情一句都不曾多言,隻當自己是個客人。
他媳婦怎麼打理後宅,怎管教孩子,阿娘好似癡聾一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種涇渭分明的疏離感,他們兩口子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又有一種自己終於能當家做主的如釋重負感。
他也曾傻傻的問過阿娘,為何如此。
他清楚的記得,阿娘的原話。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婆婆和媳婦住在一起看似是在爭奪兒子的關注,實際上是在爭奪地盤和利益!
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她把兒子撫養大了,也讓其成家立業,當娘的使命就差不多完成了,下半輩子就該妻子陪自己走了。她總是摻和進去做什麼?
兒媳婦才是他家的女主人!
喧賓奪主隻會讓這個家庭片刻不得安寧。
阿娘說這話時候,清醒的可怕!
他也是從那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阿娘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獨立,不願意依附人的存在,是真的對他和哥哥們放手了!
她的腦子裡好像從來沒有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想法!
這種想法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毫無用武之地!
隻是今兒發生什麼事了,阿娘居然讓人這麼急迫的叫自己過去?
喬雲霆片刻不願意耽誤,立馬和太子起身辭彆。
劉衡閒著也是閒著,也跟了過來!
“幾日未見,本王去給老夫人請個安!”
喬雲霆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話,二人相攜出了門來,就要往郡王裡去。
管事的及時拉住馬頭道“郡王爺,老夫人此時不在府裡,而在祥瑞茶樓。”
“阿娘出門了,怎麼會在那裡?”
“老夫人今兒出門本是想幫五爺選個鋪子,可沒想到,選好的鋪子卻辦不下來買賣契書!
這中間發生何事,小的不大清楚,隻是聽報信的人說,老夫人麵色不好!”
喬雲霆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先生突襲檢查作業,發現自己哪兒做得不好的心虛感,一下子湧上頭來。
可再怎麼心虛,老娘親招,他都不能拿喬說不去。
喬雲霆對管事說道“去給郡王妃傳個話,我陪老夫人辦事,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了,中午就不用留飯了!”
哪知道那管事定在原地,並未離開,而是猶豫了幾秒才道“老夫人也讓人傳話給郡王妃了!”
喬雲霆聞言再也不敢耽擱,駕馬就往祥瑞茶樓而去。
來到了祥瑞茶樓,正好看見張俊從二樓下來,便停了腳步。
張俊站在門外,側了側身子,向喬雲霆福了福禮,便推門請他進去!
喬雲霆進了廂房,隻見偌大的房間除了喬欣和五郎還有兩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了他進來,連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