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喬二郎極為沉默。
喬欣瞥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怨我如此不管不顧的上門討債?”
喬二郎眨巴一下眼睛,回過神來。
"不是,孫兒隻是有些想不明白,定邊侯怎麼也算的上一赫赫有名的武將,怎麼會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完全被下降頭了。”
喬欣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美人懷,英雄塚。多常見的事,這自古以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能過美人關的男子少之又少。不是說男子多情,而是他們在體驗那種彆人對他言聽計從的感覺,沉迷那種說一不二,唯我獨尊的勝負欲。這個時候就就沒有理智二字可言。
定邊侯未必不知道元原配死的冤枉,可他若是追究起來,罪魁禍首應該在他自己身上。
越是自負的男人把麵子看的比性命都重要,他隻能將錯就錯的走下去!
喬二郎愣了住了。
“這世上越是人畜無害的女子越是不能小看。
定邊侯看不上你祖母那種耿直的女子,選擇了嘴甜討巧的情人,出現這樣的結果,不過是因果循環而已,怨誰呢?”
喬二郎還有一事不解“祖母孫兒隻查出了張智是侯夫人的人,從來沒想過會是她的情人!
祖母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兩人每次見麵極為謹慎小心,就連以前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下人基本上都被侯夫人給清除了。
甚至她的貼身奶嬤嬤都被安排了病亡。
以前的證人死的死,亡的亡,祖母又是如何找到幸存下來的那些經曆者?
喬欣冷哼一聲還能怎麼知道的。這的感激原身留給她的記憶!
上一世,老大一家子出了事,原身傷心欲絕,闖進侯府討要說法,無意中撞見了侯夫人與張智舉止親昵。
她隨口一詐,對方也許有恃無恐,毫不掩飾的承認了。
也是,那個時候,老侯爺夫婦早已經死了。
沒有喬欣的出現,恒溫早早死在景安鎮那場刺殺。
西陵並未和大景和解,戰事一直焦灼,定邊侯帶著老大戰死在沙場,恒安順理成章的接替了侯府的一切。
從此,那個女人在侯府的內宅一手遮天,說一不二。
老大媳婦和孩子會是什麼下場,還用說麼?
原身是在接到老大一家子的噩耗之後,悔不當初。
這個時候,老二已經死在流放的路上,老大一家子又被團滅。老三也與她離了心。
原身在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後,萬念俱灰,散儘家財去尋找證據。
雖然最後也找到了一些證人,可誰會為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婆子去得罪侯府的夫人?
原主氣的一命嗚呼,臨死前依然對這些仇人執念太深。
喬欣接替了她的身體豈能不受影響?
如今大仇得報,趕明兒抽個空去報國寺給原主的牌位上幾炷香,也算是告慰其在天之靈!
“那祖母為何要留張智這麼久?”
喬欣歎了一口氣“不論品行,張智此人確實是個人才,我當時也缺人手。
再加上他初到喬家並未犯錯。我當初也說過往不究,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的。”
可惜給了對方機會,可他還是不中用。
一開始,張智同來喬府的張俊,張允,張虎他們表現無二,都是一心一意的侍奉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