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郎假孕吐的消息,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他在府裡大吐特吐的傳言,被大家當做奇聞趣事越傳越離譜了。
有人笑他前世女兒身,今生遭了報應,私下打賭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還有的女子反而羨慕起公主,怎麼懷個孩子還能讓丈夫易地而處?有了這樣一次共同的體驗,他們夫妻恐怕更是如膠似漆,外人點點都插不進去!
城陽郡主撕碎了錦帕,眼裡泛著惡毒的思緒,同樣是天之驕女,憑什麼自己就拖著這副破碎的身子自怨自艾!
汝南王見她這副不甘心的模樣,怕他一時衝動壞了自己的計劃,語帶威脅“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你若一時大意壞了本王的大事,本王可饒不了你。
等本王坐上那個位置,你就成了長公主,想要喬家哪個,都隨你!”
城陽郡主哆嗦了下,收斂一下思緒“女兒知道了!”
汝南王這才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找幕僚商量事情。
幕僚的臉色並不是多好,江南的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讓他有一種造反無望感覺。
喬大郎和喬四郎兄弟倆在江南大殺四方,清除一個又一個的世家死角,甚至前朝的餘孽都被他們找出來乾掉。
可幕僚知道,這哪裡是什麼叛軍餘孽,那都是他們王爺以前隱藏和培養的勢力。
喬家人出現好像生來就是他家主子的克星。
老的端了他們在益州的礦藏,小的在江南端了他們的勢力隱藏的窩點。
如今王爺在京城舉步維艱,可當初那顆榮登大寶的野心反而絲毫不減。
主子變的偏執瘋狂,可自己作為幕僚端著汝南王府的飯碗,雖然工作越來越艱難,但是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
汝南王聽到自家隱藏在嶺南深山老林的五萬多人馬,居然被當成叛軍一鍋端了,暴怒的摔了手上的茶杯。
“喬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王爺息怒,眼下局勢對咱們越來越是不利,切不可自亂陣腳!”
“錢先生可有對策?”
“喬家越來越勢大,咱們不妨借力打力,將喬欣在益州殺害世家子弟的消息散播出去。”
“此事不是早有定論麼,未必是喬家所為!”
“不管是不是真的,當時他們也在鄆城活動,就跑不了這個嫌疑,咱們散播消息,就死釘在喬家的頭上,讓世家的人和喬家徹底對上,咱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就按先生所言!”
“王爺二皇子那邊不是說要迎娶咱們郡主做側妃麼,商談的結果如何?”
“一個沒膽的玩意,想讓本王白白幫他坐上那個位置,居然還不想和本王在明麵上沾任何關係!”
幕僚想起城陽郡主被惡狗傷了身體之後,不僅身上留下了疤痕,人變的更加暴虐無比。
府裡後門天就抬出去一具屍體可不就是公主的傑作。
他心裡厭惡郡主草菅人命,可麵上絲毫不顯。能把郡主早日送到二皇子的後院裡麵去。
女兒麼,就是占個位置,又不是兒子,一個炮筒而已,打完了滿勤可以嫁了出去,就該為他家主子的千秋大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汝南王歎了一口氣,想起性情大變的女兒,瞬時間心頭閃現過好幾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