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姐姐不見了,他急的要死,就算讓自己坐牢,能把姐姐找回來,他也願意。
現在姐姐就在身邊,他不想坐牢!
他蒼白著臉拉著紀曉北的袖子:“姐,我,我怕……”
紀曉北瞪了他一眼;“剛才你打衙役的時候,怎麼不怕?”
石頭:……剛才失去理智了,現在理智回來了!
理智告訴我,不能死!
“彆怕,有我呢……”紀曉北拉住了他的手。
石頭迅速把手抽了回去,自己已經長大了,姐怎麼能拉手安慰自己呢。
哼!坐牢這種事還是由男丁來吧。
他挺了挺胸脯說:“我跟你們去,讓我姐回家吧!”
衙役輕嗤一聲:“你?”
有衙役拿著繩索過來,要捆他們兩個。
紀曉北把胳膊一伸說:“我不跑,不用綁,要是想跑,你們也綁不住!”
眾衙役:……
一群衙役簇擁著姐弟兩個進了衙門。
縣令坐的高高的,紀曉北仰頭看過去,愣了一下。
有些麵熟!
石頭也愣在原地,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姐弟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烏紗帽!
怎麼會是他?
那天他去紀家村,沒有介紹自己是誰。
原來是新的縣令大人。
縣令也在打量他們,眼睛閃過一絲驚詫,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在下何人?”縣令張大海道。
“紀家灣紀曉北!”
石頭學著姐姐的樣子,鎮定地喊道:“紀家灣紀曉石!”
“為何毆打衙役,大鬨縣衙?”張縣令問。
紀曉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縣令又讓人把被骨折的衙役抬上來問話。
衙役看到紀曉北,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擔架上滾落下來。
“縣令大人,求您給小的做主呀!先是男子在縣衙門口撒潑打滾,要縣衙賠他姐姐,他姐來了,二話不說,就把小的給打了……哎呦,哎呦……”
“你怎麼罵我們的,說我們是賤民,刁民,還要打我們,你怎麼不說?”
石頭梗著脖子喊。
他現在一點都不怕了,縣令大人看過他操練紀家軍。
怎麼說,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交情的。
張縣令看著不像是個壞人。
紀曉北點頭說:“我弟說的都是實情,民納稅服徭役理所應當,民有事報官天經地義,不知為何我們就成了賤民,還要被打,這樣以後,誰還敢來縣衙報官?”
紀曉北朗聲說道。
張縣令點點頭,眼睛看向其他的衙役。
衙役們都低著頭,不敢抬頭。
“當時誰在門口值守?”張縣令問。
三個衙役出列,跪了下來。
“紀曉北和紀曉石說的可是實情?”
衙役咬著牙不說話。
“你們不說話,那就是實情了!縣衙是為民辦實事的地方,可以說威縣百姓是咱們的衣食父母,你們平日裡就是這麼對待他們的?”
三個衙役跪的腿有些發顫,齊聲說:“小的該死,小的知錯了!”
“行了,既然事情都明了了,紀曉北姐弟沒有錯,是當差的你們有問題。你們三個先起來吧!”
張縣令揮揮手。
三個衙役紅著臉,站起了身。
“那我們也可以走了?”紀曉北問。
“等等!”張縣令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