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背麵。
兩個舊時代的餘燼,釣魚老頭,和昨日之森抱著孩子的美婦,一臉沉默之色。
“三千魔神是怎麼回事。”釣魚老頭問“怎麼不帶上我們,按照道理來說,我們不也是遠古始祖之一麼?你知道麼?”
“我”美婦沉默了。
他們可是苗圃背麵的真正領袖。
遠古時期的始祖部落,雖然那個時代沒有地脈可以紮根,但不是沒有特殊的餘燼活下來。
有些特殊的神通,讓他們的餘燼可以進行保存。
比如鳳凰。
比如他們兩個的神通。
但作為另類縛地靈的餘燼,渾渾噩噩了幾百萬年,是兩三百萬年前才重新覺醒的強大詭王,又活了幾百萬年,來到現世。
他們可以說,早就不是本人了。
不過是後世的軀殼餘燼上,誕生的新意識罷了,屬於現代生命。
“那三千魔神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難不成他們暗中行複活之事,不帶我們玩?”
“想不到,他們竟然有這種精妙的手段,如此陰謀。”
“巨殼老祖竟然是複活的黑手之一,你還記得它麼?”
“我也不記得了,我們二人雖然是永久縛地靈,但我們那個時期的永久餘燼是有缺陷的,我們已經忘記很多記憶,甚至我們自己都不承認我們是遠古的那一位。”
“鳳凰也是這樣失憶的,它和我們一樣從遠古活下來,但它也不記得很遙遠的事了。”
遠古可不是現在。
現在隨便紮一個餘燼到地脈上,瞬間變成永久餘燼。
至於他們如今活了兩三百萬年?
隻是化我境的正常壽命罷了。
他們不打架,修身養性,還在壯年時期。
不像是那些時代裡的化我境聖人,整天打打殺殺,死得當然快看看薪家皇室,自己砍自己人,猛得很。
四臟壽命八千年,三元八萬年,二相八十萬,一心八百萬,化我八千萬。
但理論永遠是理論。
因為每一次戰鬥的受傷,都會加速細胞的分裂,消耗你的不死性。
換而言之,這個修煉體係的不死性,很強?
動不動就斷頭重生,斷肢幾秒複活?
都是消耗你的細胞分裂次數。
事實上,一個地方城池上的三元境戰鬥修士,很少活過兩千年。
但僅僅三元境的神匠辛夷百扇,靈農豆蔻虹,那一批技術大佬,都已經活了幾萬年,還在壯年期。
非戰鬥職業活得久,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我們活得再久,世道也變了,我們遠古的老朋友也出現了,我們稍有不慎,就可能身死。”
“不知道,他們還記得不記得我們?”
“我們想辦法,聯係一下巨殼老祖吧,畢竟當年我們也是很熟悉的戰友才對。”
釣魚老頭和美婦人露出一絲驚疑之色。
他們才是幕後黑手之一,留下了很多暗手,想不到還有高人?還是我們遠古的朋友?
這下不得不見了。
這對他們來說,有點離譜了。
有這種好事,當年他們不帶我們一起玩!
九州大地上。
白興靈正在一座古代秘境山穀之中,數著手裡獻的血肉。
“這一波,我要發大財了。”
“不知道師尊怎麼看?”
師尊總說,我是命運中的主角,注定推動時代的偉大複蘇。
但是這一百年裡,總是遇到莫名其妙的倒黴事。
他不得不來找一下師尊。
師尊的來曆很神秘,是他見過最偉大神秘的古代存在,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一位時的震撼。
時間回到六千年前。
他還是一個弱小的少年,忽然墜入一個秘境中,看到了一個神秘身影的白衣書生。
那是一名畫師,正在繪畫歲月史書,上麵是一幅幅遙遠曆史的神話,每一幅畫上都有他和曆代英雄們互動的足跡。
“伱是誰??”白興靈問。
他仍然記得當時那輕飄飄的聲音,如洪鐘大呂撞入他的腦海。
“我是誰麼?”
仿佛有偉大神聖的神靈伏在他耳邊輕語
“仙是我的知己,萬族始祖是我的舊友,苗圃曾是我與眾神的舊日花園,歲月史書為我所畫,人神是我的首徒,人皇掙紮不過是一場遊戲。”
“長生大帝不過是我開辟王朝的假名,薪火本是我花園裡的一朵鮮花,九穗也與我學畫”
“我與歲月長河上的英雄為伴,與史詩為友。”
畫師輕輕走來,撫摸他的腦袋,為他戴上一朵明豔的花冠,
“而如今,未來之王,白興靈,你將是我的二弟子,將如人神一般引領下一個時代的輝煌。”
白興靈心中無比震撼。
命中注定!
所以那一刻開始,他堅信他將會成為曆史上一顆璀璨的明珠,耀眼奪目,命中注定成為另外一個九穗般的偉大聖賢,開創時代。
而今天,他重新到來,是要給隱居的師尊一個好消息。
——萬族始祖是我的舊友。
師尊,出大事了,你舊日中的始祖好朋友們,竟然還活著,複蘇在這個大爆炸時代的前夕,快點出來吧。
白興靈很高興,因為他知道舊友出現,師尊也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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