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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警署。
重案組。
“阿頭,找到高進了,是周星星抓的人。”李纖鷹向李二報告道。
李纖鷹倒是沒有搶周星星功勞的意思,周星星聽到李纖鷹點到自己的名字,內心狂喜地擺出一副我很淡薄名利的姿態,實則這貨恨不得揪住李二的衣領大叫表揚我,快表揚我。
“很好!接下來讓江浪去處理。”李二接過李纖鷹遞過來的文件迅速過了一遍,看都不看周星星一眼。
周星星臉色一白。
“讓江浪接手?”李纖鷹皺起了眉頭:“阿頭,我不是對江浪有什麼看法,不過這個案子一直都是周星星與掃把星跟進的,江浪突然接手過去,很多重要的線索他短時間是很難理清的。”
“短時間難以理清,那就慢慢來,總會理清楚的。”李二無所謂的說道。
李纖鷹:“……”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惹上李sir了?’李纖鷹給周星星打了一個眼色。
周星星無辜地搖頭。
如果周星星沒有得罪李二的話,那麼就是江浪在裡麵搞鬼了,老實說李纖鷹對江浪是真的沒有什麼個人意見,哪怕是整個警署都反感江浪曾經當過二五仔的情況下,李纖鷹依舊是一視同仁,甚至有時候會特彆關照江浪一下。
“沒什麼事就退下吧!我現在很忙!”李二繼續在一張白紙上鬼畫符,頭也不抬地說道,天知道李二在寫的是什麼鬼。
李纖鷹與周星星隻好退下。
“你跟江浪一起去內地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矛盾吧?”李纖鷹向周星星問道。
“豈止是矛盾,簡直就是死仇,江浪那個冚家鏟在內地的時候把我從山上踹下來,差點沒摔死我。”周星星憤憤地說道:“今天的事肯定是他從中作梗,不然老大怎麼都不可能選他不選我。”
周星星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至少他覺得自己絕對比江浪強。
“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李纖鷹黑著臉問道。
江浪雖然性格孤僻,不怎麼喜歡跟同事打交道,但是李纖鷹覺得江浪至少不會坑同事。
周星星把江浪在內地勞改營把自己踢下山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邊。
“走,我們現在去找他。”李纖鷹毫不猶豫地說道。
另外一邊。
“師父,大背頭的那個案子,一直都是周星星與掃把星一起接手跟進的,你突然把案子交給江浪負責,周星星肯定會有想法,不服氣的。”柏安妮也是很不明白地向李二問道。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做事,會考慮彆人服不服氣的?”李二反問道。
“呃——!”柏安妮差一點被自己師父的話給嗆死。
坐在李二鄰桌的胡教官豎著耳朵偷聽李二與柏安妮對話,她隱隱感覺李二這裡麵的安排有些問題,但是李二做事風格一向都很飄浮、很繞,胡教官完全想不通李二的真實目的何在。
與此同時,江浪已經在審訊高進了。
“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謀殺案有關,下麵我的問話,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保持緘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用紙筆記錄下來,將來作為呈堂證供。”
這話通常都是彆人對江浪說的,從江浪自己口中說出還是第一次,所以江浪說得很是生硬。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高進雙手盤在胸口前,滿臉淡定地說道,其實高進在路上就已經明白,李纖鷹絕對不會因為一場小小的聚賭,而大費周章地跑到西貢去抓人,但是想誣陷自己殺人就絕對不可能。
江浪也不多跟高進廢話,把高進涉及的案子直接扔了過去。
“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剛好失蹤,你老婆就遇害了,還有,你老婆遇害的這段時間,你躲在哪裡,最好是老實交代。”江浪陰著臉說道。
高進還沒來得及翻開案件本,聽到江浪的話就已經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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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高進聲音顫抖地問道。
“我們懷疑你跟你老婆的被殺案件有關。”江浪毫不顧忌高進的感情,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說什麼?誰被殺了。”高進突然暴起,一把揪住江浪的衣領,這家夥身材高大,氣力本來就不小,此時手上的青筋暴起,輕易就把江浪給抓得雙腳離開了地麵。
“我隻數一個數,你最好是把我放下,不然我絕對告多你一條襲警的罪名。”江浪冷冷地哼叫道。
“放手,快放啊!”
高進沒有放手,陳小刀急了,他趕忙跑過去抓住高進的雙手努力地往下扯。
陳小刀也很不爽江浪,可是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即使再不爽,也隻能忍著。
“很好!現在就告多你一條襲擊警務人員。”江浪發現自己胸口前的領扣被扯掉兩顆後,冷冷地哼叫道。
高進完全聽不進江浪的話,他雙手顫抖地打開案件的資料本,第一頁就是他老婆被害現場的照片。
高進這種超級老千,心智非常地堅韌,他即使內心痛苦萬分,卻依舊能壓抑住疼痛,把案件資料上的內容反複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從裡麵挖出凶手。
“這個周星星不是應該被停職調查中嗎?”高進指著資料上對周星星的調查內容哼叫道。
其實高進一點都不懷疑周星星這種無厘頭家夥,但無疑是一個籌碼,周星星一個停職調查的警察,卻出現在西貢執行任務,高進覺得可以以此要挾尖沙咀警方。
若論心機深沉,江浪絕對能跟高進不相上下,江浪一眼就看出了高進的用心,直接嗤笑道:“我們警方做事,不需要你教,如果你覺得周星星的行為有什麼不妥,歡迎投訴。”
高進:“......”
李纖鷹與周星星剛剛走進審訊室的單層玻璃監控間,恰好聽到了江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