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勳第四是巽卦的黑樓兮,/br功勳第五是血槍將黑樓成。/br這兩人,功勳都是一百八十上下,與前兩者拉開了相當大的差距。/br他們更下的,又是一段巨大的差距空白,功勳第七者為白眉真人,功勳一百零二。/br再下的,就是相差不大了,基本與修為相當,金丹巔峰一個樣,金丹後期一個樣,金丹中期一個樣。/br韓林對這些人物一掃而過,很快看向自己的所在。/br“功勳第二十二,韓林。”/br“金丹初期,功勳加一;居兌陣,響應陣法迅速,功勳加十五;危難之時最先示警,功勳加二十;陣法崩潰之時試圖彙聚人手反抗,功勳加二十五……”/br“功勳七十六,賞賜三階耀金五百二十斤,賞賜四階耀金十二斤。”/br韓林頓時喜上眉梢,在四階耀金的賞賜賞看了又看。/br四階天材地寶!/br這要是融入他的青雲滕鱗劍中,威力必定更上一層樓,下一次說不定能輕傷六道聖子,逃生的把握又大了數分。/br於此同時,眾人也都在看自己的功勳和排名序列。/br有的驚喜,有的不滿,有的憤怒,但是在看過每一個排名的功勳,以及對應的戰鬥畫麵後,也都無話可說,知道糾纏無用,還會惹來旁人的輕視。/br總體上而言,大多數金丹修士都是狂喜的。/br眾多金丹修士在四階耀金這幾個字上看了又看,都是愛不釋手,即使功勳最後者,也能分到一二兩,喜不自勝。/br僅僅是這一點四階材料,這次落虛宗之行就不算白來,融入本命法寶內,定然能威力大增,鬥法之時領先同道許多。/br六道聖子和烈陽劍子兩人心中也是大喜。/br三階也就罷了,四階天材地寶對他們而言也是巨大的財富,彆看是聖子,劍子,平時少量領取可以,大量擁有,想也不要想。/br僅僅是這一次,輕易就能賺取到一位元嬰修士的身家。/br“哈哈……”/br烈陽劍子更是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喜形於色。/br耀金這種材料,對他這種劍修而言簡直是絕配,往日千難萬難才尋到一點,這一下直接暴富,省著點用,未來百年內的煉劍材料都有了。/br“烈山,給我一個儲物袋,最普通的就行。”/br六道聖子壓低聲音傳音道。/br他現在有些尷尬,全身上下所有的儲物寶物都被那位收走了,啥也沒有,空手拿也太不方便了。/br烈陽劍子撇了他一眼。/br“十斤四階耀金。”/br“你……”/br六道聖子勃然大怒。/br二三階的儲物袋,怎麼敢用四階天材地寶換取,還是十斤?/br烈陽劍子懶得看他。/br若不是這裡還有黑氏的人在,他敢開口百斤。/br另外,等出落虛宗後,還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打死,這樣說不定能拉近一些與那位的差距……/br“好,你記住今日……”/br六道聖子咬了咬牙。/br……/br江定對周圍修士的種種熟視無睹。/br等過了數刻鐘,所有人看完功勳玉冊之後,江定再度開口:“可有對功勳有異議者?”/br“塗山大人,”/br一乾金丹修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儘皆拜下,心悅誠服:“我等無異議,遵從您的吩咐。”/br何止是無異議。/br這份功勳劃分數字詳實,且有實據可依,是他們數百年修道生涯中僅見,無論是他們作為彆人下屬,還是作為金丹老祖賞賜麾下築基練氣之修,都未曾做到如此地步,將公平做到了極致。/br就是想要反駁,也找不到什麼切實證據。/br除非胡攪蠻纏,這倒是能找出許多東西。/br但這是尋死,還沒有人如此想不開。/br“那就按照如此分發戰利品。”/br江定點點頭,強製要求所有金丹修士以神念監督,而後地上的百丈巨人雕像分裂開來,各自分成大小分量不一的一堆堆,偶爾切割一二,然後每一位金丹修士飛去,落入他們的手中。/br諸多金丹修士口乾舌燥,目光死死地盯著在天空移動的耀金小隊,尤其是六道聖子三人小山一樣的堆積,更是讓人目眩神迷。/br韓林也收到了自己的那一份,五百餘斤沉甸甸的天材地寶,仔細檢查後,小心翼翼地收入儲物袋中。/br眾多金丹修士也都是如此,飛快收入,深諳財不外露的道理。/br一切做完,眾人目露火熱地看向祖師殿中。/br才剛剛破開陣法,就有如此收獲。/br這裡麵層層陣法防護之中的,會有什麼?/br“下麵探索落虛宗祖師殿。”/br江定沒有讓他們久等,淡淡道:“有幾個原則,必須要遵守。”/br“其一,不得毀壞落虛宗的祖師牌位,如遇到,需要以後輩之禮祭拜之,違者會被懲處。”/br萬年前的落虛宗無論正義邪惡,至今都已經煙消雲散,隻剩下前賢的智慧流傳下來,出於對知識的尊敬,他要給這些前賢以尊敬。/br“其二,若有傳承,你等可以選擇一物刻錄、參悟,剩下的全部屬於我。”/br“可有異議?”/br“唯!”/br烈陽劍子等金丹修士凜然聽命。/br尊崇前賢,這符合修仙界的基本道德觀,雖然平時許多人不在意,但若是有人倡議,自然也不會有人反對。/br至於後者,早就事先說清楚,自然不敢反駁。/br“進入吧。”/br江定淡淡道:“不得遮掩獨目蟬,不得故意毀壞任何傳承,就是如此。”/br“唯!”/br眾人金丹修士再度稽首行禮,有序進入落虛宗祖師殿中,各自分散四方。/br江定一步踏入其中。/br目之所見,一塊塊石碑一樣的牌位林立,牌位之前置有大鼎,其上刻有玄妙符文,天地靈氣從四方彙聚而來,化作嫋嫋香火,直上雲霄。/br最顯眼,最高大的牌位,上刻幾個靈文。/br“落虛真君之靈位!”/br這位,就是落虛宗的開宗祖師了,生辰不詳,似乎是距今一萬七八千年前的人物,也是一時豪雄,開創了日後的天下第一宗,雖然此後迅速沒落。/br江定取出三炷長香點燃,以藏經閣中記載的落虛宗外門弟子禮儀恭恭敬敬祭祀之。/br然後,神識才在靈位上一掃而過。/br神識微微朦朧,四周青空冥冥,一位清臒老道在遠方閉目養神,忽而睜開眼睛,揮動手中拂塵,萬千空間裂縫一樣的漆黑絲線一閃而逝,虛空之網一樣,將其中的一個修士元嬰按滅,瞬移天賦無用。/br“後輩弟子,此招,名落虛!”/br清臒老道的聲音如洪鐘大呂,而後變得慈和,開始詳細講述此招的種種細節,敦敦教導,事無巨細,極富有耐心。/br一個時辰後,朦朧的空間破碎,祖師殿的種種再度回歸。/br江定看過牌位,暗淡了許多,隻可以再參悟一次的樣子,需要等待不知多少時間才會完全恢複。/br“很了不得啊。”/br江定神識掃過四周密密麻麻牌位,發現至少有十分之一閃爍著靈光,顯然都是某種法術,或者是落虛宗功法的某種關竅講解,都是當年某位落虛宗先人的得意之作,留之以教導後人。/br這個宗門,後來成為北原第一宗,很多方麵都不是巧合。/br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隻有法術,功法關竅講解,至於完整的功法,這裡卻是沒有的,顯然這是藏經閣的職能。/br江定從這些牌位一一走過,很快就來到了萬年前的最後一批牌位中,目光放在最顯眼的一麵牌位上。/br“第七十六代宗主,真蘭真君之靈位!”/br江定呼吸一滯。/br這位,就是碩陽天君當年的妻子,似乎是從微末之**同結伴走出,相伴千餘年的女性,正是在她死亡之後,碩陽天君再也無法承受仙術的汙染,從而性情大變。/br目光下移,/br在牌位麵前,一麵古樸的畫軸靜靜的擺放在這裡。/br金皇浴美圖。/br碩陽天君即將陷入瘋狂之前,將自身的仙術領悟作畫,封存,祭拜於妻子靈位上,以作為懷念。/br是,目前最接近仙術的線索!/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