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道友,”
“就是你在暗中破壞我的北原,是嗎?”
江定溫和地看著麵前的蜈蚣道人,似乎並未責怪什麼。
“塗山,你的確不弱。”
百足天君露出忌憚之色,看著麵前的青衣少年:“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老夫一向與人為善,不願多生事端。”
“隻要伱把這個小畜生給我,我掉頭就走,絕不乾涉你們之間的恩怨。”
他指著大愛真君道。
“百足!”
“你瘋了嗎?!”
曦平安還未如何,冰原天君便怒了,破口大罵:“這種劍瘋子,你還敢留著讓他成長,你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不夠殘忍嗎?”
“你這該死的老雜種!”
她能感覺到,百足天君說的似乎是真的。
他真的要離開這裡,不管任何。
這讓冰原天君覺得自己要瘋了,有種不得不和一群豬共處的無力感。
“塗山道友,你意下如何?”
百足天君不理會這頭快要瘋了的冰鳳,盯著不遠處的青衣少年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們簽訂道契亦可。”
“放心,我與這位……大愛小友,是有舊的,並不會對他如何,反而會給他一場天大的機緣。”
他給足了場麵和台階。
霎時間,所有人側目,看向大愛真君。
許多人目光閃爍,暗中猜測他得了何等的機緣,以至於讓一位名震南疆的天君如此看重,顧不得讓自身陷入險境,也要將他抓回去。
若是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機緣……
無數貪婪,渴望的目光落在大愛真君身上。
有些人露出惋惜之色。
區區一個元嬰修士而已,換來一位化神天君立場,瞬間得到巨大的戰場優勢。
兩者之間的價值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根本不用考慮。
更彆說,縱使有什麼機緣,等戰後再奪取就是了,並不耽擱什麼。
許多人族真君下意識地調整軍陣陣法,將大愛真君所在的行伍困住,防止他逃脫,或者在其逃離的時候擒住,立下大功。
元嬰真君們大多是一宗太上長老,是掌權者,對此見得多了,並且也理解,並不會震驚什麼。
就連大愛真君麾下的金丹築基修士們目光也變得閃爍不定,下意識地斷開了軍陣連接,防止對方狗急跳牆,帶著自己陪葬。
轉瞬間,被層層軍陣庇護著的大愛真君就變得形單影隻。
“嘿嘿!”
大愛真君冷笑一聲,袖手而立。
他對於周圍道友的背叛,並不憤怒生氣什麼,因為從未期待過。
“如何?”
“塗山道友?”
百足天君見到大愛真君眾叛親離,心中一定,含笑道。
“如何?”
“百足道友,請放心。”
江定輕輕地說道:“你,逃不掉的,安心留在這裡吧。”
“什麼?”
百足天君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轟!
大日破滅劍域中,三輪璀璨的大日升騰而起,轟隆落下,同時向三位天君發動了進攻。
同一時刻,大片的破滅劍氣鋪開,封鎖他們後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