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冰冷的血色劍光閃爍,殺意擴散。
很快,焰流帝子陰沉的臉色一變。
“你要乾什麼……”
焰流帝子厲聲道。
他盯著那個開始拔劍的血袍道人,心中的惱怒迅速消失不見,轉而出現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絲驚慌。
在低賤的奴族麵前出現驚慌。
“帝子,”
“帝境傳承,我現在就要。”
江定一點點地拔出血劍,冰冷的殺意擴散開來“人族帝境傳承沒有,就要你焰石家族的大帝經文。”
“不然,你就要死。”
“你懂嗎?”
他直截了當的說出這樣的話語,驚駭了周圍的無數人,讓他們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個奴仆,向主人家索要至強的大帝經文!
“大膽!”
焰流帝子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焰花帝女已經氣得粉臉通紅,玉手指著血袍道人嗬斥道“你不過區區一個奴族中人,也敢覬覦帝族經文,這是想要死無葬身之地嗎?!”
“你知不知道,這會給你人族帶來滔天的禍端?!”
“人族,將因你而滅!”
她厲聲威脅,並且說的也都是事實。
鏗!
一道血色劍光劈來,轟隆斬落。
焰花帝女的十丈不破混沌空間紙糊一樣脆弱,被一劍劈飛,淩空吐血,身軀幾乎折斷成兩半,氣若遊絲。
弱如螻蟻。
“賤婢。”
江定厭惡道。
此人,空有帝女的名頭,也不過化神中期級實力而已,進階大帝的希望渺茫,枉他往日還將帝子當做道子同等看待。
辜負了自己那麼多的期待,真是該死。
“低賤的人奴!”
“你敢?!”
焰流帝子勃然大怒,取出一杆火焰大戟攔在帝女身前,發須皆張,狂亂舞動,顯然已經驚怒到了極點,殺意冰冷到了極點。
被一個奴仆欺辱到如此地步,對他而言是不可想象的,幾乎要失去理智。
然而,終究沒有失去理智。
他沒有立刻上前廝殺。
因為他弱。
“焰流!”
“你這狗雜種!”
江定拔劍,直呼其名,不再客氣,殺意冰冷,一口打斷了焰流帝子的嗬斥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往日憑借一個所謂的禮賢下士,就能讓我們感激流涕,誓死效忠。”
“隨口說出的一些話語,就能讓我們感悟眾多,感激不已。”
“隨口做出的承諾,就能讓我們,讓我,讓魔山,讓狐族王者狐燕他們深信不疑。”
“你是不是以為智慧驚天,自己能夠輕易將我們這些王者玩弄於股掌之間?”
江定冷笑道“是不是如此?”
焰流帝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實則,你就是狗屁!”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小把戲,在我們這些活過近萬年的老東西麵前,就像是穿開襠褲的孩童那樣的幼稚可笑。”
“實則,不過是陪你這個小屁孩演戲罷了。”
“實則,在心中發笑!”
江定冷淡道。
他一點地麵,魔山的頭顱轟隆破土而出。
“魔山,”
“哈哈!”
“這個小屁孩那些可笑幼稚的馭人之術,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在心裡哈哈大笑過?”
江定問道。
魔山不語。
“你們……”
焰流帝子臉上火辣辣的疼,驚怒狂躁不已。
他又想發泄,然而,那周身無所不在的冰冷殺意,又給予了他充分的冷靜,所謂的狂怒,沒有邁出過實質性的舉動。
“沒有角魔帝族諸多大帝的庇護,焰流,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你天賦,不如我。”
“你實力,也不如我。”
江定劍指帝子的眉心,淡淡道“不要再畫這些可笑的大餅,不要再做這些可笑的諾言,你的心思隨便來一個王者都能猜出,再簡單不過。”
“我猜猜,你是不是心中惱恨,想要利用完我,立刻就請你父親誅殺我?還要經曆無儘的折磨?”
“幼稚。”
“小兒科啊。”
焰流帝子麵色一變。
“看來,我猜對了啊,焰流。”
江定淡淡道“不要給我做什麼許諾,你沒有這樣的氣度和胸懷,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地方。”
“我隻一句。”
“給我大帝經文,我為你而戰。”
“如何?”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