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進入這片宮殿後,他的膽子越發的大了,竟然敢嗬斥血河王,明明在宮殿之外一直是小心謹慎的樣子。
“哈哈!有趣!”
江定笑得越發大聲了。
“血河王。”
“帝子命你交出蒼空帝子,立刻交出!”
沉山王不耐煩了,陰沉著臉,以命令式的口吻道,不再客氣,虛以逶迤什麼。
蒼空帝子,至今依然被血河王俘虜,他不可能死去,因為他的身上有蒼炎古帝的庇護手段,不可能被非帝子以外的生靈殺死。
血河王可以封印,可以羞辱,可以擊敗蒼空帝子,甚至斬斷他的手臂,這都無妨,大帝眼中,這都是必要的磨礪,不會在意什麼。
但這不包括蒼空帝子的性命。
唯有帝子,才能殺死帝子。
蒼空帝子現在隻是被封印了,還沒有死去,這就意味著帝子之戰還沒有結束,焰流帝子還不能真正摘取帝子冠冕。
“我若是不交,又如何?”
江定詢問道。
絲絲縷縷的殺意,不知不覺綻放。
沉山王和魔山王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心中被恐懼和滔天血浪所包圍,如同凡人直麵凶虎,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是如此恐怖!
真正直麵一位無敵王者,堪比王階帝子的王者,兩人心中才知道,那數十位角魔帝族王者是如何死去的。
“你,可以試一試。”
沉山王語氣冰寒,一字一頓道。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敢威脅,如此的強勢。
“……如此嗎?”
江定默然,明白了什麼。
帝子之戰,大帝不會插手,諸多帝級陣法也不會出現,這是角魔帝族的規矩。
然而,世界上是沒有什麼規矩是鐵律,永遠不能動搖的。
所有的規矩和律法的實施,都必須要以武力作為依托,不然就隻是寫在紙上的一些文字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這次帝子之戰也是如此。
帝子之戰能順利進行,完全依托於蒼炎古帝和焰石大帝,以及角魔帝族傳統,政治正確等互相對峙,平衡,如此才能保證帝子戰公平的進行。
他們,是規則的製定者,主導者,而不是遵守者。
這種情況下,一個奴仆,想要依靠所謂的規矩,來對抗大帝,約束大帝?
這真是個笑話。
想要大帝遵守規則,你自己也必須要有一尊大帝支撐!
而現在,蒼空帝子身後的蒼炎古帝,是不可能支持血河王的,因此所謂的規矩,也就不再是規矩了。
這不是程序,可以卡漏洞就能如何的。
“拿去吧。”
江定笑了笑,取出一枚等人高的血繭遞給兩位王者。
血河王從始至終唯一的生機,就是自己的價值,有可能成為焰石家族的奴帝。
如此而已,再沒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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