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
這也妹有啊?
許晨想嘲笑發聲者的眼睛是不是有點瞎,但是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嘲笑彆人,那是壞寶寶才會做的事情。
自己是一個好寶寶。
應該是這樣,沒錯。
正當許晨又想仔細的研究手上亂蠕動的觸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這樣。
他應該走。
雖然不知道方向,但是就應該走。
於是他扔下了手上的觸手,就像對新鮮玩具隻有著三分鐘熱度的孩童一樣。
說走就走。
不過……要往哪裡去呢?
他看了看,隨便找了一個方向,然後踏出了一步。
然後,他看到了周圍的黑霧開始像潮水一樣慢慢的向一個方向湧動,地上一開始長出帶著吸盤的章魚觸手。
這些觸手不斷用吸盤吸住許晨的腳底,然後在許晨抬起腳的時候發出吧唧的脫離聲。
緊接著,隨著許晨的行走,那些觸手也開始逐漸變的粗壯,慢慢纏向許晨。
那個聲音又哀嚎起來:“我的祖宗唉,你又怎麼啦?”
許晨有些煩躁,看到觸手攀附到身上,於是直接掙脫了這些觸手的控製。
讓許晨有些意外的是,他還以為要花一些力氣,卻沒想到這些觸手非常輕易就能掙脫。
唉?有趣。
他又聽到了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算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吧,如果接下來指標再上漲的話,我就直接把你喚醒。”
許晨聽到了這句話,但是聽不懂。
他現在的腦袋顯然不足以讓他理解這些事情。
自己明明就是醒的,這個聲音又是來喚醒誰的?
這個問題有些燒腦,最好還是不要過於深究。
然而他也不需要理解,許晨隻是遵循感覺向自己想去的地方走去,路上不斷有觸手想束縛許晨的動作,但是卻絲毫沒有對許晨的行為造成阻礙。
不過他發現,隨著越走越遠,這些觸手的力量像是在緩慢增長。
最後,許晨終於來到了這個黑色原野的邊緣,因為這些觸手的力量是越來越大,雖然僅僅隻是走了大概幾百米道路,卻讓他感覺到疲憊與勞累。
不過還好,道路似乎已經走到了儘頭,麵前豎起來的,是一道由黑色的霧狀構成的帷幕。
這些帷幕隨著許晨的到來不住的流動,就像水池裡麵被攪動的水銀一般。
他背後的觸手瘋狂且猙獰的變換著形態,攀附到許晨身上,似乎想要恐嚇著將其從黑色帷幕中拖離。
然而許晨根本無動於衷,他看了看這個帷幕,冥冥感覺這之後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觸手的力道很大,許晨都不得不用力抵抗這些觸手,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拖走,他隻覺得這些觸手很煩。
老登,鬆手!
於是許晨奮力的掙脫了觸手。
他穿越了帷幕,終於看到了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