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意識到不對之後,他迅速讓守衛帶他去清教授休息的地方,而被許晨驚醒的學生則茫然抬頭看著許晨。
在看到許晨的表情之後,察覺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於是當他快步的跟隨守衛離開會議廳之後,其他的教授與顧問也緊隨其後。
清教授休息的房間就在隔壁,很快就到了。
確認守衛是這一間房子後,許晨還抱有一絲幻想,他輕輕的敲了敲門。
但裡麵並沒有響應。
轉動門把手後,發現門已經從裡麵反鎖。
“鑰匙!”
“在樓下!我這就去拿。”守衛迅速的說道,然後匆匆的去拿鑰匙。
但許晨看了看這扇木門,確認了一下門的強度,還是覺得有一個更有效率的辦法。
他直接招呼趕過來的學生一起砸門。
好在這棟樓存在的時間很久,直至許晨入駐之後,也沒有經過大翻修,因此大多數房間的門並非是鋼製的防盜門,僅僅用了幾下,他們就合力砸開了門鎖,鎖舌被弄斷了。
許晨撞開門後,一個踉蹌穩住了身形,一眼就看到了書桌旁邊坐著的清教授。
他默默的坐在他的書桌前,頭低垂著,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台燈下顯得格外孤獨,在寂靜的夜晚,像是在思考那些困惑著人類的疑惑。
許晨看到這樣的景象,心都涼了半截。
他緩慢的走了過去,確認了清教授的鼻息與脈搏。
清教授也死在了這個房間之中。
許晨也看到了清教授至死都在寫的那東西。
那一堆密密麻麻的資料中,清教授的筆尖之下,那一份名為《易》的手稿。
許晨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觸動,他明白,這是清教授為了對抗“祂”而付出的最後努力。
他拿起那一張《易》的手稿之後,露出了下邊壓著的一張草稿紙。
上麵一堆雜亂的文字中有一首很紮眼的詩,筆跡蒼勁有力。
許晨心裡默念了上麵的內容。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一首絕命詩。
這首詩讓許晨想起了蘇教授,還有之前為之犧牲的學者,戰士,憤怒頃刻被點燃,以至於讓他現在心頭充斥著滔天的怒火。
某種聯係被加固。
許晨雖然無比暴怒,但他的表情卻平靜的可怕。
他憤怒的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拳頭傳來疼痛絲毫沒能讓他平靜一些。
這時人們才意識到許晨並不似他表麵上那樣平靜。
所有人都看著許晨麵無表情看著清教授的遺體,嘶吼的聲音幾乎不成語句:“欺人太甚!”
衛兵立馬明白了情況,呼叫最近的部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