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女一愣,連連點頭:“嗯,他就是我男人。”
“肺癌?”
婦女神情黯淡下來,沉默的點點頭。
“有病曆嗎?”齊院士問。
那個婦女又點點頭,拿出一個ct膠片的袋子。
許晨一看,裡麵似乎不止一張ct的膠片,果不其然,齊院士很快就掏出了裡麵大大小小的診斷記錄與檢查報告。
齊院士不動聲色的看著,很快,將其中一張伸給許晨,他自己則是看向了ct膠片。
許晨接過一看,眉頭緊皺。
上麵的診斷清晰明了,小細胞肺癌晚期,癌症已經全身擴散,無藥可醫。
他抬起頭,看到齊院士在跟婦女一問一答的交流,婦女也很關注自己男人的病情,基本有問必答。
“……病情發展……化療結果……”
而後許晨又看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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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所有的癌症患者的癌症組織都會變成觸手怪破體而出,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麵前的病人已經是肺癌晚期,按道理來說,他體內的癌症組織已經達到了成熟的標準,但是卻沒有活化。
這隻有一個原因。
觸手怪的出現很可能需要滿足其他的條件。
他思考了一下這個條件是什麼,但是隨即就皺緊了眉頭。
因為許晨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許晨最開始想到的是,很可能與轉化程度有關聯,畢竟那些研究所裡麵的第一批病患都已經是潛淵症發展到了晚期之後的地步,也就是強行吊命讓他們身上的病情繼續發育。
但是實際醫院中是不可能奢侈的用各種醫療儀器或者藥物來強行給病人吊命的,更何況現在是戰時醫療製度,不少部門都進行了改動。
衛生局現在已經可以通過更為激進的醫療手段,以往風險評估很難通過的治療手段現在也可以實施,隻要可以增加病患的存活率,不論什麼手段都可以一用。
醫生也解開了大部分的束縛,免除了很多責任,一旦後續出現事故也不會讓醫生擔責。
如果是實在搶救不回來的病人,經由醫務科評估後強硬采取姑息療法,這些決定一般不會以病人家屬意願為轉移。
這些措施可以節省大量的醫療資源,而節省下來的醫療資源來治療其他的病患。
戰時管製就是這樣,殘酷,但是高效,用高風險來換取高效率,人命在戰爭時刻是可以被量化的。
然而,這已經是以最大可能的方式挽救生命了,如果仍然采取之前的醫療體係運作,那麼將會有更多病患得不到治療,這就會導致醫療體係崩潰。
麵前的病患就是如此,他實際上已經算是已經被放棄,他的性命也終究會止步於此幾天後的夜晚,而後永遠的睡去,或許有幾個幸運兒不治而愈,但絕對不是他,這也是幾乎所有終末期癌症患者的歸宿。
換句話說,正常人的症狀是挺不到類似宋天之父一樣的半轉化階段,在能夠孵化觸手怪之前病患就會因為疾病的摧殘而離世。
那麼,這些觸手怪雖然看上去嚇人,但是實際上暫時可控,除非人類故意這麼做,孵化一批觸手怪,否則不可能出現許晨想象的醫院醫生大戰觸手怪的場景。
這或許就是齊院士所說的,沒那麼糟糕的原因。
但是另半句話的非常糟糕又是什麼原因?許晨仍然是一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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