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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
這兩個字猶如兩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鄭國誌的臉上。
啪!啪!
一聲要比一聲響亮,著實令人舒暢無比!
怎麼……可能!
鄭國誌愣愣地張開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又是用力揉了揉。隻是一切卻是那般真實,“落榜”的書呆子赫然在甲榜上,是三百多名學子最厲害的一小摞人。
不僅僅是鄭國誌,一些等著看林晧然笑話的人,這時的反應跟鄭國誌差不多,都是呆滯地望著這個由始至終都被他們瞧不起的書呆子。
他們大多人都在為上了乙榜而沾沾自喜,但這個書呆子卻是甲榜的大才之人。
丁巳!
林晧然抬頭望著那張榜單上的座位號,臉上卻沒有半點激動。他追求的不是縣試,也不是接下來的府試,而是要在院試中將江月白擊敗,贏回那一張賭約。
隻是迎著這一雙雙羨慕的眼神,他卻不由得苦笑,不由得想起了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這些人很多人恐怕僅是追求一個縣試罷了。
“東城?東城沒落榜,你名列甲榜呢!”
卻是這時,張雷興奮的聲音傳來,因為他在甲榜上發現了趙東城的座位號。
趙東城卻也是看到了,顯得有些不知失措,隻是一昧地朝著給他道賀的人拱手,謙遜仿佛融在他的骨子裡,並沒有半點的架子。
這小屁孩也登甲榜了!
鄭國誌剛從林晧然的打擊恢複過來,便又聽到了這個令他震驚的消息,扭頭望著這個姑娘似的學弟,心裡又泛起了一股酸勁。
這人比書呆子還要小上一歲,還有一個有錢的老爹,又長得一身好皮囊,真是讓人忌妒啊!
好在!我也中甲榜了,算是打個平手吧!
等等……
等等……
丁醜在哪?
丁醜不在甲榜?
那跑哪裡去了?
鄭國誌的目光再次落在榜單上時,他的眼珠子差點給瞪了出來,那個甲榜隻有二十個座位號,但無一個座位號是屬於他。
我……落榜了?
這……怎麼可能?
我的鬆詩寫得那麼好!
鄭國誌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人群的主角。先前跟他要好的考生,這時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著憐憫與同情。
穀青峰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口口聲聲說“此次取童生猶如探囊取物的同窗,結果卻連縣試第一場都過不了關,當真是諷刺到極點。
林晧然嘴角微翹,來到了鄭國誌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且回去潛過修學,等我過了童子試,便會去找你,給你指導指導學問!”
啪!
這是先前鄭國誌說過的話,如今他是原話奉還!
啪!
“我……我也是!”站在一旁的趙東城憋了憋勁,終於吐出了這四個字,將他先前所受到的屈辱給釋放了出來。
林晧然望了他一眼,給了一個讚許的目光,而他第一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們……
鄭國誌的臉刷地紅了,隻是卻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他一直等著看彆人笑話,卻萬萬沒有想到,反倒成了彆人的笑料。而這二人一直被他瞧不起的同窗,結果卻是直登甲榜。
“我不服!縣尊審卷不公,其中必有詐!”
鄭國誌咬了咬牙,突然轉身朝著縣衙的方向大聲道。
不得不說,這是一句很合時宜的話,二百多名落榜學子大部分都聚於此,如今正是心灰意冷之時,聽到這話當即燃起了希望!
“對!審卷定是不公!”
“沒錯!這場考試必有蹊蹺!”
“就是嘛!我長得這麼帥怎麼可能落榜!”
……
二百多名落榜學子紛紛響應,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哪個書生會認為自己的文章不如人,當即便打起了雞血。
大祖時期,北方舉人幾乎沒人撈到進士,結果經過一通鬨騰後,最終太祖又是開考重審,很多鬨事的舉人卻中得了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