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女跪在地上後,卻是比劃著手勢,然後用力搖頭,似乎是表示她不會說話。
林晧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卻是無法判斷她是不是真啞巴,然後又是沉聲問道:“本月初一,你於南渡河漁家村附近殺害阮娟兒,此事是否屬實?”
嗚嗚……
啞巴女卻是搖頭,然後平躺在地上,開始用手進行比劃。
林晧然初時還知道她是說一個人躺在地上,但後麵卻不知道她在比劃什麼,特彆她最後還將虎妞拉了出來,頓時更是一陣愕然了。
思忖片刻,他求助於孫吉祥,孫吉祥亦是搖頭苦笑。特彆啞巴的這種證詞,送到刑部的話,未必會得到刑部的認可,甚至還會被打回來重審。
林晧然一拍驚堂木,沉聲道:“本官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可會寫字?”
啞巴女聽到這話,便是緩緩地搖頭。
正是這時,虎妞卻是埋怨道:“哎呀!哥,這麼簡單,你怎麼就看不懂呢!”
林晧然看著這個野丫頭,懷疑地問道:“虎妞,你看得懂?”
“我當然看得懂了,你看我!”
虎妞說著,便平躺在地上,舌頭一伸,解釋道:“那個阮娟兒死了!”
林晧然和孫吉祥等人,都是微微點了點頭,覺得啞巴女應該是這個意思。
虎妞又比劃一個大肚子,解釋道:“阮娟兒是個孕婦,肚子裡懷著孩子!”
林晧然聽到這話卻有些懷疑,便望著啞巴女,但見到她重重地點頭,顯然虎妞的講解是對的。
虎妞從地上爬起來後,朝著她先前躺的位置,先是做了一個傾聽狀,然後又是比劃著道:“啞巴姐姐將阮娟兒的肚子割開,取出我……呸,不是我,是小嬰孩!”
事因剛才到這一步的時候,啞巴女將虎妞拉扯過來,這才讓虎妞發生了口誤。
在虎妞說完後,周圍的人都刷刷地望向了啞巴女。
啞巴女迎著眾人的目光,重重地點頭,還朝著虎妞豎了一根大拇指。
按著她的“說法”,她並不是什麼殺人犯,而是在阮娟兒死後,才剖開阮娟兒的肚子,取出她肚子裡麵的嬰孩。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對呀!賈鬆去年八月份就已經到國子監讀書了,阮娟兒怎麼可能懷上孩子!”
“咦?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三月份之後,阮娟兒再也沒到我店買胭脂,可能真是懷孕了啊!”
“若阮娟兒真懷孕的話,那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怎麼覺得這事大有文章,不會是……他吧?”
……
但在這時,堂下的百姓卻是坐不住了,當即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因為阮娟兒的相公賈鬆去年八月上京讀書,而阮娟兒偏偏懷孕,這事如何不讓人產生聯想。隻是很多人的寒毛突然豎起來,可謂是細思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