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允來了。大家夥快抄起家夥。”
“趙狗來了。乾死他們啊。”
“快,快去叫人。”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這一次乾旱,雖然不知道張安民為什麼退縮了。
但一定是趙明允搞的鬼。也是趙明允挖掘了水壩,讓他們的水稻旱死的。
張家村就像是一個超級大的火藥桶,一點就燃了。
你叫我,我叫你。各家各戶的大小爺們,都抄起家夥,氣勢洶洶的聚集了起來。
趙明允是來了。
但他不是來乾架的。他手不沾兵器,左右也不過是隨從二人。
趙勇、李定。
趙勇二人都是緊張不已,這可是深入虎穴啊,又沒有兵器。
這要是張家村的人發瘋,就全完了。
他們倒是不怕自己死了,隻怕趙明允這個趙家獨苗沒了。
趙家就絕後了。
相比於二人,趙明允神色從容,仿佛閒庭信步,在自家後花園。
他轉頭四顧,看著這些拿著鋤頭、扁擔,殺氣騰騰的張家村村民,說道:“諸位彆緊張,我沒有帶兵器,隨從也隻有二人。”
“另外。我帶來了誠心一顆。”
說罷,趙明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麵不改色。
雖說張家村的人恨趙明允入骨,但是趙明允這從容鎮定,確實讓人佩服。
而且。
殺了趙明允,官府那邊不好交代。二來。按照棠溪、沈門二村現在的凝聚力,混戰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現在又不是爭奪水源。
四周的張家村村民們冷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放下了手中兵器。
秀才相公張敏學排眾而出,一臉冷靜的對趙明允說道:“趙明允。你不要裝神弄鬼。有什麼事情直說。”
“嘿。誠心。我想不到,你趙明允來我張家村,能帶來什麼誠心。”
說罷,他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聲。
四周張家村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棠溪趙氏的族長來我張家村?
還誠心?
真是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雖然被嘲諷了,但趙明允神色從容,對張敏學一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張相公。”
“哼。”趙勇、李定非常不滿,朝著張敏學冷哼了一聲。
張敏學更是冷哼了一聲,背著手不還禮,抬著頭,十分高傲。
趙明允也不在意,對著四周的張家村族人一拱手。然後說道:“我聽說諸位要賣田?”
這句話又刺激到了張家村的人。
許多人雙目血紅,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怒視著趙明允,仿佛要把趙明允吃了。
“你想買田?不好意思。我們張家村有張家村的規矩,田隻賣給本村人。再說了。哪怕是爛在手裡,我們也不賣給你。要不是你挖掘了我們的水壩,我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好心?好個好心啊。你挖掘了我們的水壩,搶了我們的水。讓我們的莊稼旱死,你再來買我們的田。真是好心腸啊,菩薩心腸。”
“趙明允。你是來挑釁的吧?要不要我成全你?”
張家村的人你言我語,火藥味濃重,有嘲諷,有露出殺意的,有蠢蠢欲動的。
趙勇、李定緊張不已,二人對視了一眼,決定要是情況不妙,就各搶個兵器,然後斷後。
自己死了不要緊,三少爺一定要活著回去。
趙明允還是從容,有萬軍從中談笑生風的氣魄。說道:“諸位。你們捫心自問。”
“就因為你們村在上遊,所以你們攔截河流,鑄造水壩。就心安理得?”
“都是鄉裡鄉親。這事兒,其實是你們乾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