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兩個男人橫眉冷對,周身布滿寒霜。
可相較之下,謝清昭還是年輕了些兒,明顯沒有厲南洲那般強勢霸氣。
再加上之前打架的事,他險些要被關上一個月,幸好有公司的律師在其中遊走,疏通關係,這才被保釋出來。
謝家這邊三令五申,讓他們兄弟二人不許再與厲南洲起衝突,否則家無法保住他們了。
“為了一個女人,家族的生意從國內轉到國外,這些年才有了一些起色,你哥哥還因為她,被厲南洲害得患有殘疾,難道你還要步他的後塵嗎?”
“謝清昭,若是你再與煙越涵見麵,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謝父謝母遠在M,國專門給謝清昭打電話,發出狠話,警告他不許再管煙越涵的事。
他雖然嘴上答應下來,可一看到煙越涵傷心落淚的樣子,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什麼話都拋之腦後。
“厲南洲,不是我太閒,而是你太廢物,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謝清昭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向煙越涵母女身上,聲音放柔道:“越涵姐,我先送你和孩子去醫院吧。”
“謝謝你。”
煙越涵滿腦子都是女兒,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她抱起初初,就向謝清昭的方向走去。
但在路過厲南洲身邊時,卻被他突然一把拽住手臂,冷聲警告道:“煙越涵,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帶她去找其他野男人!”
“南洲,初初被嚇到了,我隻是帶她去醫院。”
感受到初初顫抖得厲害,煙越涵的心也隨之揪痛起來,哀求地看向男人。
既然他還知道初初是自己的孩子,那在這個時候,就更不應該無理取鬨了。
可厲南洲冷酷無情的神情,明顯已經表明他此刻的想法。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初初!
“越涵姐,跟我走吧。”
“煙越涵,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想走,可以,但孩子必須留下!”
煙越涵內心痛苦掙紮,她回頭看向謝清昭伸出的手,又緊了緊抱著孩子的手。
她深吸了一口氣,苦澀道:“清昭,對不起,我不能丟下初初。”
謝清昭微微一愣,看向自己懸在半空的手,頓覺有些難堪。
不過,他並沒有生氣惱火。
孩子是越涵姐的軟肋,她不可能舍棄,這也是人之常情。
要怪,就隻能怪厲南洲太卑鄙!
“厲南洲,我真為你感到可悲,隻會用孩子威脅女人。”
謝清昭輕笑一聲,眼底儘是鄙夷與厭惡,“厲南洲,你口口聲聲說初初是你的孩子,可你有儘到身為父親的義務嗎?”
“孩子被人領走,你不知道。現在孩子哭成這樣,也不見你看一眼,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人?”
“厲南洲!你根本不配當父親!”
此話一出,厲南洲臉色驟沉,立刻揮拳衝了上去。
砰!
猝不及防間,謝清昭被一拳打倒,起身就打了回去。
眼看厲南洲嘴角破開,吳欽頓時慌了神,連忙指揮身邊的保鏢,“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幫厲總!”
“是!”
警方將幾名人販子帶走,這裡就隻剩下厲南洲的人。
而謝清昭就隻有一人,很快便被三十幾名黑衣保鏢圍住,單方麵被厲南洲虐打。
煙越涵一直在旁邊哭求厲南洲住手,可她每喊一聲,拳頭的力度就會加重一分。
“南洲,我求你了,放過他吧,我跟你回去!”
煙越涵聲音嘶啞,加上初初的哭聲,在寂靜的夜幕下,更顯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