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柄風刃都如天刀橫空,力劈下來,撕裂虛空,粉碎一切!
恐怖的威勢,讓諸多修士皆是心中驚駭,連忙釋放法寶,竭力防禦了起來,不過還沒等法寶釋放出來,一切都結束了!
麵對這倒轉六道輪回,逆亂陰陽虛空的一拳,什麼狂風都是徒勞!
人們根本看不清場中的一切,韓立隻聽到一道清冷中帶著嫵媚的聲音響起!
“怎麼可能?人界修士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力量,你究竟是誰?!”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傳來,古老、滄桑,而又迫人,讓元刹都一陣凜然!
“朝聖者虔誠而真摯,自界的那一岸而來,一步一叩首,隻為覲見本座,你為何帶著殺意而至?”
“朝聖者?你是誰?”
元刹聖祖驚悚道。
“帝!”
隻有一個字,那聲音太駭人了,如同一尊無上天帝在質問,俯視,足以讓世間萬靈顫栗,形神都會在他一念間化成齏粉。
明明在場修士人數不少,但天地間卻仿佛隻有一個生靈,偌大的殿宇中隻有那一道偉岸的身影自己,自稱為帝!
他高高在上,背對眾生,威嚴而神聖,沒有顯露出真容,就這麼流動出了俯瞰萬古的無敵氣息。
一尊真正的帝,在此?
諸天萬界,誰與相抗?
元刹瞳孔收縮,神色凝重。
一道聲音似乎從浩渺的九天上傳來。
“遇帝不敗,真命已失,輪回碑上有汝名,一步一叩首,往生路中罪削半,護你真名。”
那聲音宏大,和天地一起共鳴,震得蒼茫虛空都在劇烈顫抖,仿佛有一尊大帝降臨,威壓萬古洪荒界。
元刹蹙眉,這個生靈實在太強大了!
完全超越了人界承載的極限,令她的不滅魔魂都跟著震動不已。
若是換作其他化神在此,帝字一出,就足以震碎神魂,就此踏上往生路了。
這實在太強悍了,口誦真言,就能讓無上化神去往生,丟掉仙道真命。
……
“不好,元刹魔祖竟掙脫封印了!”
昆吾山內,兩道身影正向著鎮魔塔飛速趕去,其中一人身穿道袍,麵相儒雅,釋放出的一道道粗大劍氣卻無比強大!
另一人身穿皂袍,長著一副鷹鉤鼻子,身上魔氣內斂,顯得陰厲深沉,看起來是個中年文士,臉色卻無比陰冷!
這一道一儒,正是太一門的玄青子,和天魔宗的長老七妙真人!
兩人是為加固封印而進入昆吾!
可沒想到,還沒進入鎮魔塔,就感受到了這般毀滅天地的動靜!
“這種動靜絕對隻有元刹聖祖才能做到,這下完了,徹底完了!”
玄青子和七妙真人都是麵色大變!
麵對一個掙脫了封印的元刹聖祖,可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情況!
現在,唯有化神出手才行。
“不,這種動靜恐怕連化神都很難做到!”玄青子和七妙真人對視一眼!、
看來這次昆吾山的變故遠超他們的所料,那位元刹聖祖恐怕已經溝通了魔界!
此刻,兩人已然趕到鎮魔塔前,忽然眼前光芒一閃,浮現出一群身影來!
正是林銀屏、葉家大長老、韓立等元嬰修士,此刻眾人依舊是如在夢中!
先前,實在太嚇人了!
死寂,徹底的死寂!
如同來了天地初開之時!
他們看不清任何色彩,聽不到任何聲音,入目所及,一片混沌、虛無!
他們的思緒被無限拉長,念頭都無比緩慢,好似不存在於這片時空一般!
當再次恢複五感六識,他們已然出現在了鎮魔塔外,重新見到了太陽!
“出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諸多元嬰修士百感交集,在生死麵前走了一遭,不禁喜極而泣!
那種神通真是太嚇人了!
即使是身為元嬰後期大修士的葉家大長老,也覺得自己如螻蟻一般!
“七妙道兄!”
林銀屏率先回過神來,看到皂袍文士,嬌呼一聲,臉上隱現一絲喜色。
“咦!原來是道友,林仙子怎會也到此地來了。”七妙真人有些意外。
天魔宗和天瀾聖殿同樣有些利益上的交易,此老魔身為天魔宗長老和身為天瀾聖殿聖女的林銀屏,倒也有些交情!
那件可看破幻變形之術的妙音寶鏡,就是七妙真人借給林銀屏一用的。
“林仙子,裡麵究竟是什麼情況?”
白發紅麵,道骨仙風,太一門的玄青老道目光朝韓立等人身上一掃,驚疑道。
聽玄青子此言,林銀屏望了鎮魔塔一眼,神色複雜,麵現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得了楊塵傳音的韓立上前一步,說道“兩位道友不用擔心了!
元刹聖祖已經被在下的師兄解決了!
昆吾山即將會再次現世,人界的靈氣會逐漸恢複,將會誕生化神存在!”
“什麼?”
玄青子大吃一驚,麵色大變起來,韓立話語中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怎麼可能?”
七妙真人也是一副驚憾之色!
“敢問閣下是?師兄又是何人?”玄青子、七妙真人對視一眼後,悉心問道。
“在下韓立,隻是一介散修,兩位道友不知道自然毫不稀奇,而我師兄便是曾約戰大驚諸化神的天南共主,楊北辰!”
韓立笑著說道。
“不錯,全靠那位楊前輩我們才有幸逃得一命,從鎮魔塔中出來!”
化仙宗中年美婦木夫人說道。
“楊前輩於我大晉皇族有恩!”
葉家大長老也說道。
其餘元嬰修士也紛紛開口。
“楊前輩不單是天南共主,也是我們天瀾草原共尊的存在!”
林銀屏、徐仙師也說道。
玄青子、七妙真人大感驚憾,不禁追問起具體經過的細節來!
韓立歎了口氣,道“我等趕往鎮魔塔,八靈尺現世,眾修士爭先恐後加入爭奪行列,卻未料到第八層宮殿中竟潛藏著萬妖穀的萬年屍熊,差點遭了暗算!”
“什麼?萬妖穀?不可能,貧道一直守在外麵的,那熊師如何混入進去的?”
玄青子一愣,但馬上就想起了一種可能,“難道是在我們之前進入此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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