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轉頭看看裡麵的兩個人。
不知為何,兩人開始了爭吵,妍妍有些歇斯底裡。
這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能有這種狀態,和之前接觸到的她有些反差,判若兩人。
許久以後。
兩人終於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我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木訥,老人依然如初,對我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臉,緩緩離開。
妍妍的頭發淩亂,麵色蒼白。
不等我說話,她率先開了口“怎麼來的?”
“騎…騎摩托車來的…”
“能坐人嗎?”
“可以…”
“帶我走!”
“啊?”
“帶我走!”
“去哪?”
“隨便!”
出了大廈才知道,剛剛外麵下了一場雨,低窪的地方已經有了積水,濕熱的空氣讓我有些窒息。
我用衣服把摩托車後座上的積水和灰塵擦了擦,妍妍很熟練的抬腿跨了上去。
妍妍不言不語,麵如死灰。
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我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叮囑妍妍“雙手抓住這兩邊的尾架。”
妍妍眼神直直的盯著遠處,有些失神。
“我們去哪?”
發動了摩托車,我轉頭輕聲問。
“隨便,彆停就好。”
妍妍語氣裡沒有了任何的感**彩。
我讓妍妍戴上頭盔,她拒絕了。
騎著摩托車,速度不是很快,儘管空氣依然濕熱,但好在氣流流動,有了風。
有風,便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順著腳下的這條路,一直東去。
當來到人流量最大的鬨市區,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傳進耳朵裡,便成了聒噪,讓我心煩意亂。
直到偏離了市區,也恰巧在這個時候,我有了一個目的地,濱河大道。
身後的妍妍,一言不發,我轉頭撇了她一眼,兩眼呆愣,直勾勾的盯著某個地方,眼睛都不眨。
半個小時後,我停了下來。
此時,讓整片大地變成火爐的罪魁禍首太陽,也終於完成了它今天的使命,逐漸得退出了天際,氣溫也慢慢降了下來,即便如此,一絲風也沒有,燥熱的很。
濱河大道因依靠著沂河而得名,儘管邏輯上沒什麼聯係,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河道兩側修建了兩條路,好似在為沂河保駕護航。
命名為濱河大道。
濱河大道兩側的柳樹,經過了數年的成長,現已枝繁葉茂,一陣風吹過,細細的柳條肆意搖擺。
“下來吧。”
直到我的催促,妍妍才回過神來,動作熟練的抬腿轉身,從摩托車上下來。
我把摩托車儘量靠邊,不影響其他人經過。
剛轉過身來,發現妍妍不知何時已經蹲了下去,腦袋狠狠的貼緊了大腿,雙臂環抱著小腿,蜷縮在一起。
肩膀聳動,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聲音細小中帶著顫抖,我知道,妍妍在努力的克製,壓製著內心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