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杭一門心思在梳理細節,又問,“那女同事是怎麼描述案發過程的?”
唐菲說,“她說自己喝得太多了,什麼也記不得了。就隻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跡。”
唐菲又氣憤地繼續說,“……我看她完全就是因為怕編多了露餡,索性才說自己什麼也記不清了!”
李杭沒理會她的後半句話,繼續問,“那她老公呢,一直在睡覺?什麼都沒聽到嗎?”
唐菲說,“沒有。他生病吃了藥睡下的,睡得挺死的。而且裡麵確實沒傳出什麼聲音,我在門口我也沒聽見。”
李杭又問,“那那個女同事身上有沒有被暴力對待的痕跡?”
“沒有。”唐菲說。
【不是,哥們怎麼睡得著的啊】
【醉得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有點誇張了吧】
【要不是那麼醉,你覺得他敢當著彆人老公的麵乾這事嗎?不就是趁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才下手】
【而且那個女同事還是第二天主動去問自己老公,這才發現昨晚被侵犯的。如果真像唐菲的老公說的,是她主動勾引,那她怎麼可能會自己挖坑自己跳?肯定第二天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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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頓了頓,突然說,“李律,我知道你是個很厲害的律師,你能不能做我老公辯護律師?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你希望我給他做無罪辯護?”李杭說。
這話不是疑問,更近似於陳述。
果然,唐菲斬釘截鐵地說,“對。他是無罪的,當然做無罪辯護。”
李杭思考了幾秒,最後說道,“我個人認為你老公構成強jian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首先監控可以證明女同事當時可能已經處於一種無法反抗的狀態。”
“另外,他的口供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他說是女同事主動脫衣,他為了避免被女同事的老公誤會,才被迫與她發生關係……這聽起來就沒什麼可信度。”
“而且,難道不是在發生關係的過程中,更容易被隔壁熟睡的女同事老公發現嗎?”
“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那他當時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撇清自己,比如說趕緊離開房間、或者把房間外的你叫進來。而他卻選了違法的辦法。”
“與其想著把責任都怪到女同事頭上,不如做做你老公的思想工作,如果願意坦白,再得到女同事的諒解,說不定還可以減輕一點刑罰。”
“相反,如果拒不承認,還想做無罪辯護,那說不定後果會更嚴重。”
唐菲還想反駁,“可是……”
但李杭開口打斷了她。
“而且。你當時在房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你老公都沒出來,對此你沒有任何反應,這一點也很奇怪,你的理由其實站不住腳。”
“當時你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還是,聽見了什麼,卻不敢進去確認,事後也不敢說?”
李杭的這兩個問題,尖銳地刺向了唐菲。
徹底讓唐菲啞口無言。
她內心的防線似乎被悄然擊潰了。
她隻發出了一聲類似恐懼的聲音,然後連麥就戛然而止。
唐菲退出了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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