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玉龍聽見莊林不是心軟要放了這些九尾狐，心裡鬆了一口氣，感歎道：“我也不是脾氣急，而是你的存在對於人族來說太重要了，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如果我護不住你，我將是人族的罪人。”
他現在對莊林抱有非常大的期待，非常害怕莊林會是一個聖母。
如果莊林未來能站到足夠高的高度，他的一次心軟便有可能會害死無數同族。
莊林身上的陣法傳承若是暴露出去，肯定會引起妖族不顧一切的狙殺。
現在又加了一條可以修煉雷劫，妖族恐怕會派妖尊來暗殺！
莊林本來覺得自己狠不下心，因為開啟靈智的九尾狐跟人差不多，特彆是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寫著對生的濃濃渴望。
可是他的心沒有一絲漣漪，心劍也沒有一點猶豫穿過一隻九尾狐的眉心。
心劍回到心臟處後，一縷混沌靈氣從心劍裡出來，然後進入到丹田。
這一次莊林看得非常明白，混沌靈氣是被顏色黯淡的天機符籙煉化的，而且煉化混沌靈氣的天機符籙好像比剛才要亮一點點。
因為他一直關注丹田，才沒有錯過天機符籙這點細微變化。
剩下的九尾狐看見莊林的殺心後，全都對著莊林吡牙，有的狐還威脅莊林。
“你以為殺了我們就能瞞住你的信息嗎，我族有可以追溯過往的妖尊大人。”
“我族都留有魂燈在族群裡，大家一起死的話，一定會引起族中妖尊大人的注意。你們殺了我們，你們也休想逃掉。”
莊林聽懂了這隻九尾狐的話外之意，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殺他們，若是他們全死了會引起族群的注意。
莊林明白了刑玉龍的提醒，真的不能相信妖族說的話，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莊林操控著心劍收割了一隻又一隻的九尾狐，他認出那隻五階九尾狐就是他當年遇到的那隻，輕聲感歎道：“可能這就是你的命，兜兜轉轉還是得死在我手裡。”
那隻五階九尾狐並沒有多害怕的情緒，聲音非常冷靜開口。
“你殺了我族兩位妖皇大人，還有那麼多的同族，我的種族絕對會為我報仇的。”
“你尋我無非是想要我的妖丹，但是你遲了一步，我修煉了秘境裡的煞氣，妖丹已經不純淨了。”
“你無法拿我的妖丹做什麼。”
莊林皺著眉頭將那隻五階九尾狐殺了，然後將他的妖丹取了出來。
刑玉龍過來用神識看了一眼後歎氣，“他沒有騙你，這顆妖丹已經廢了，裡麵純淨的靈力被煞氣汙染，不能用來給普通人覺醒血脈天賦。”
“這枚妖丹被煞氣入侵不是短時間的事，很可能是在剛進入秘境時，便開始有意修煉秘境裡的煞氣。”
“這個秘境挺古怪的，表麵看似仙境一樣，妖獸卻沒有開啟靈智，而且還有這麼霸道的煞氣。”
“我的直覺在警告我，這個秘境有古怪。”
自古以來發現煞氣的上古秘境，就沒有幾個不是凶境的。
莊林將手裡的五階九尾狐妖丹收了起來，然後看向秘境某個方向陷入了沉默。
他能察覺到那個方向是秘境真正的入口，他和刑玉龍嚴格來說還不算是進入上古秘境，隻是進入了秘境外圍而已。
那個方向有他看不明白的大陣，心裡隻要動了靠近的心思，心劍就會輕輕顫抖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