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稍安勿躁!”
薑川此時目光淩厲的看向了活著的幾個男子,嗤笑一聲。
“既然帶頭的人,是知府大人的侄兒,那大家不妨猜猜看,這些人,又是什麼身份呢?”
此言一出,百姓們更是群情激昂。
“混蛋,居然是官匪勾結!賴阿山不是個東西,官府更是蓄意支持這種混賬東西壓榨百姓,簡直是沒天理了!”
那幾個被抓的男子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知道此事無法避免會驚動知府。
與其在眾人麵前被揭穿一切,不如自儘來的痛快。
因此,幾人對視一眼後,紛紛咬舌。
看著這群人倒地身亡,薑川並不著急,而是從容不迫的把目光看向了本地的地保。
“劉大叔,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應當要找個能管事兒的人來了。您看,是否要把知府叫來?畢竟,這其中,還牽扯到他侄兒的死!”
薑川說話的聲音不重,然而鏗鏘有力,讓地保劉大叔立刻帶著幾個青年一起去縣衙。
不消半炷香的功夫,李知府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在親眼看到侄兒死不瞑目的樣子,知府李辛嚇得癱坐在地,旋即撲上去嚎啕大哭。
“阿山,我的侄兒啊,你怎麼就死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叔叔啊!”
看著此人對賴阿山這般哭喪,周圍有幾個百姓卻是看不過眼了。
“知府大人,您侄兒深夜闖入他人宅院,意圖對良家婦女不軌,這次時運不佳,碰上了俠客,這才一命嗚呼!”
李辛憤然起身,轉過去冷冷的看了一眼背後的百姓。
若不是現在眾人都看著,他非要掐死這個說胡話的人不可。
隻是,轉過頭的時候,李辛確是注意到了侄兒身上穿著夜行衣,而他身邊死了的那幾個,可不就是素日裡幫賴阿山打下手的幾個衙役?
一時間,李辛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素日裡,賴阿山再怎麼胡鬨,他都可以擺平此事,那是因為衙門裡的人沒有涉事其中。
然而,今日賴阿山的舉動,可是把衙門的所有人都給牽扯到裡麵了。
“知府大人。”
薑川俯身行禮。
“今日的事情,草民實在有些惶恐,希望知府大人能夠給草民解答一二。敢問大人,這西周律法,是否嚴格遵守?”
李知府咬牙切齒。
好一個狠毒的小子!
若是說是,那麼賴阿山就算是死了,也必定誅連家人;若說不是,就是控訴當今西周天子不夠聖明,萬一被人捅出去,那他絕對也是必死無疑。
不管怎麼做,那都是一個退無可退的事兒。
就在李辛這個知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到房梁上傳來一聲冷笑。
“這位公子,你何必癡人說夢?你莫不是沒看到,這個李知府是為了一個敗類哭的肝腸寸斷,可想而知,西周的律法,那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混賬東西!”
李辛氣的直哆嗦,顫抖的抬起手。
“爾等豈能說出如此狂悖的言辭?本官自問上任以來,從未做過虧心事,我是……”
“去你的沒做虧心事!”
隨著一個百姓開始扔石頭,圍堵在薑川門口的百姓全部暴怒,抓起石頭朝著李知府砸過去。